魏之禾:“那你说他为什么要突然暴露自己?”顾临:“大概有可能碍到他人的计划?有人借我们的手解决他。”魏之禾:“你是说,他还真的只是个小boss啊。”顾临:“他之前一直能够逃脱,靠的就是法器,现在他不再隐藏,应当是有所倚仗。”魏之禾抚着下巴:“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个可能,有所倚仗才敢从臭水沟里跳到马路上大摇大摆地走着。”顾临:“嗯,我们跟他们上山,要是能顺便把他所倚仗家伙也逮住,也不枉此行。”魏之禾忽然提了个外话:“对了,你说到周市出差,是来干啥?”顾临:“我没和你讲吗?”魏之禾:“没。”顾临:“过来开个研讨会,大概就是吃吃喝喝逛逛别人家的大学。”魏之禾:“原来出差是这样的吗?”顾临轻笑:“看情况,至于我这次拿到接待团的行程是可以这样解释。”上山的路十分平稳,这座山是已经开发过的,路面都由石子铺好,走在上面就像在鹅卵石上做按摩,两人在后面边爬山边聊,像是出来夜行似的,完全没有紧张气氛。前头的方鹤延听后面两人没什么动静,他自己本来就紧绷着神经,不由回头问他俩:“你们俩在后面有没有发现异常?”被打断聊天的魏之禾说:“没有啊,方道长发现了什么特殊情况吗?”方鹤延说:“没有,我们继续赶路,我相信很快就能找他们的踪迹了。”越靠近山顶,方鹤延越显紧张,这山真是寂静到可怕。一般上了山都能看到城市里的万家灯火,可是他们现在什么都看不见。林海现在连假意安慰方鹤延的心情都没有了。又再爬上一大截台阶,他们看到山顶有一块极大的平地,平时应该是给山下上来的民众们休息用的。平地中间正燃烧着火堆,十几个特别案件调查部门的大师们全部被绑在一根根立起的柱子上,全部都垂着头昏死过去,若不是还吊着一口气,估计现在怕是只是一缕幽魂。方道长朝他们冲过去,然而,他却被一道屏障给挡了回来,身体无法穿过透明的屏障:“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林海还在隐瞒身份,不过语气已经没有最初对方鹤延的恭敬和尊重:“这是祭场。”魏之禾像是出来闲逛似的踢踢脚下的小石子,小石子穿过屏障,将火堆架起的一根柴火踢歪,整个大塘火堆就哗啦啦往下倒,看似朝天冲的火舌没有嚣张的气焰。“林大师懂得挺多,这一个火堆就能看出是祭场啊?”魏之禾似笑非笑地望向林海。方鹤延这才反应过来:“对啊,林大师,你是怎么知道的?”林海没想到魏之禾居然还有点机灵,他看着被小石子踢掉的火堆就十分生气,这人生生破坏他的祭场气势,他该死,一定要先把他给生祭了!不过,现在的林海还没将魏之禾拿下,他觉得自己不能打草惊蛇,恢复表面上的镇定。林海:“我以前处理其他事情的时候遇到过同类型的情况,看到这个,就觉得眼熟。”魏之禾在方鹤延开口之前说着:“是吗?既然大师有经验,不如试试看能不能破掉这个屏障,好让我们把里面的道长、法师等人救出来。”林海一直还没把魏之禾放在眼里,现在他提出的要求简直让他有点烦躁,这年轻人居然不懂得如何尊重长辈,但是他现在还不能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已经走到这一步,就不能功亏一篑,忍一忍这个没眼色的年轻人。“好,那贫僧就先替各位打个头阵。”到了这个地步,林海要不做点会,他觉得骗不过这三个人的眼睛,好不容易把一个年轻力壮的骗过来,也是新鲜血液,不能浪费。“那大师有请。”魏之禾说。林海开始动用自己身上的法力朝所谓的“屏障”施法,然后他如挤泡沫一样挤了起去,并故作艰难地替大家撑开一个大口子。他演得十分卖力:“快,快进来。”深信林海的方鹤延人形何首乌不管这个所谓的“上仙”是什么来历,魏之禾和顾临现在都是一种看客的心情。在这个年代还用奇奇怪怪的称呼还是会令人感到十分尴尬。林海的跪拜姿势还是十分虔诚,语气也十分的恭敬,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卑微:“上仙,人数已到齐,这些都是我为您准备的祭品,请您慢慢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