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园子里突然出来一声惊呼。
一个穿着绿色碎花裙的姑娘从园子里蹦起来。
郁时南抬头的一瞬整个人都愣住了,甚至忘记松开手。
傅司晨匆匆忙忙护住自己拍摄的设备,怕进了水完蛋,以致于压根没来得及躲避,被水喷了满头满脸满身。
“你怎么对着人喷水?”
傅司晨要跳脚了,被喷了满脸,她单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往外跑。
郁时南匆匆回神,他赶紧收手将水管放到另一边的地里,看着抱着录像器材从地里面跑出来的姑娘。
喉咙紧了又紧。
傅司晨从园子地里出来,站定时还在甩自己额前头发上的水珠,垂头看着地上踩着的黑色皮鞋,以及他随意挽起的裤腿下露出的一截黑色袜筒,束在男人的脚踝上,遮挡不住的是一小截有力且毛发丛生的小腿。
傅司晨猛地抬头,就见到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他穿一件铁灰色的衬衣,衣衫被骨骼撑出笔挺的轮廓,下摆束进腰间,全身都是紧绷绷的力量感,好似一个用力他身上的束缚都会被挣裂。
这种肌肉线条间蓄起的力量感透着不同寻常的强悍压迫力。
他的面庞也紧绷着,像是锻造后的铁色,看不出什么情绪。
“南哥?”
傅司晨嘴巴发涩,但还是喊了人,没料到会遇上。
郁伯母说他忙,也并不常回来,最近更是忙着农场的事,压根没有时间。
她问过了的。
倒也不是不想见,也不是刻意躲避,就以他跟二哥的关系,也不可能不见。尤其是她回国了,遇上就是早晚的事。
但她刚回来,还没做好准备,没想过会这样就见面了。
还是,这么狼狈……
傅司晨垂眸看自己,连衣裙上喷了水,雪纺的衣裙全都贴在自己身上。
“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