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埴收住笑,说道:“菡菡,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我能猜出你说的他是谁。我最近没写过任何检举信,我以前也不曾写过任何检举信。我长这么大没有告过任何人,连班长都没告过,更别说你的那个他了。”
夏霁菡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她当时就觉得不会是田埴。但是,她忽然又紧张起来,想到关父说如果不是她的前夫,那问题更严重,说明已经有别人注意到了他们。
田埴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就说道:“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霁菡摇摇头。
田埴说道:“菡菡,尽管我们不是夫妻了,但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我还是你的田大哥对吧?”
她点点头,她很满意他这个定位。
“你不应该无端的猜忌我,我犯过错误,包括工作和生活上都犯过错误,但是下三滥的事我不会干的,再说,尽管你和关书记好上了,但是他的为人我是很钦佩的,所以说告状的事不是我所为。”田埴很严肃地说道。
“对不起,因为这封信……是以你的名义写的。”夏霁菡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这事。
田埴急了,拍着桌子说道:“谁这么……这么缺德!”他看到服务员端着水壶过来,就压下了声音说道:“假借我的名义。”
等服务员走后,夏霁菡说道:“不是你我就踏实了。”他还是可以信赖的,就说道:“不知是什么人在捣鬼,拿我们的事做文章,算了,不说了。你怎么样,换车了?”
“现在我批评你一句话,你也太不关心我了,我调到外地工作了。”田埴说道。
夏霁菡恍然道:“我说你怎么换车了。对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呼道:“天哪,我误事了!”
田埴愣住了,说道:“你误什么事了?”
夏霁菡的脸通红,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她突然想起李丽莎找她让她给田埴做工作的事,因为那天正好赶上他回国,夜里突发胃病,就把这事给忘了。天哪,千万别酿成大错。想到这里,她连忙说道:“你到底还是走了,那孩子和她怎么办?”她探寻着问道。
田埴低着头,想了半天说道:“我们分居了,我准备过年后离婚。”
“你不能离婚!”她说道:“如果是因为罗婷来找我这件事你就不要离,她也是受人之托,我不怪她。再有,她已经了有了反悔之意,曾经找过我,跟我表示过歉意,再有,你们有了孩子,要为孩子考虑。”
“正是考虑到孩子,我才提出先分居,我们也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彼此都好好想想,如果事情不能出现转机的话,如果事情不出现转机的话,可能最后只有离婚一条路可以走。”田埴平静地说道。
“可是,分居也没必要去支边呀?你完全可以不去的?”夏霁菡说道。
“菡菡,你不懂,不懂一个男人的心理和尊严,当时对于我来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从头再来,干工作我不会比任何人逊色。”
“想听我的建议吗?”夏霁菡说道。
田埴点点头。
“李丽莎这个人不坏,可能就是被家里惯的,她爱你这是事实,而且始终如一,尽管她的方式方法有些欠妥。她可以放下一切来找我,这就说明为了你她是可以改变的,能够有这么个人死心塌地的爱你,应该是人生的幸事。她之所以对你不放心那是因为我的关系。以后,”她放慢了语速,想了想说道:“以后这种情况就不会存在了,我不会对任何人构成威胁了。调回来吧,为了孩子,一个女人独自带孩子是很难的。再有,在孩子呀呀学语的时候,父亲不在身边也是他成长过程中的一个缺憾,母爱代替不了父爱。听我的,你们好好谈谈,好好过日子,好好继续以后的生活。”她真诚地说道。
田埴被她感动了,说道:“菡菡,如果李丽莎听见你今天这番话,她应该反思的。”
“她也是受人之托,我不怪她。再有,他因为爱你把我当成了假想敌,唯恐自己得到的再失去,所以手段就偏激了一些。”夏霁菡说道。
田埴那一刻出现了幻觉,想起当年去她家跟她父母保证会好好照顾她的话,恍如昨日。
“珍惜你得到的吧,有的时候爱是很奢侈的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得到就能拥拥有的。”她的眼泪几乎要掉了下来。
田埴收回了心思,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到了,要不早就离婚了。作为男人,最不愿做的就是寄人篱下。”他说的是实情,如果他不是反复找领导要求支边的话,他是走不了的。他报名支边,李丽莎的姑姑第一次就将他的名字划掉了。是他第三次报名,才被上级领导选中。
李丽莎经过了痛苦的抉择后,最后还是同意田埴去支边了,他说的对,也许他们都需要时间冷静。
“那你们支边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夏霁菡问田埴。
田埴说道:“直到那里队伍重新建立起来,也许长期留下来,这一切都无法预测。”
“怎么是这样啊?”夏霁菡自言自语。
田埴很想告诉她真正的原因,但是他不能说了,也许从现在起,他与他曾经的菡菡真的失之交臂永远都走不到一起了。尽管他还是那么的爱他,尽管在一些特殊的日子他还会想起她,但是,他永远都不会再把这种爱说出口了,一是他没有资格了,二是他的菡菡已经找到了最爱。他不由的有些伤感,眼睛酸酸的,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想了半天说道:“菡菡,有件事我必须再次重申,那封检举信不是我写的,我想也不会是李丽莎写的,在这个问题她没那么高的站位,直接把信写到中纪委,她顶多也就是跟我闹闹,在机关里嚷嚷几句,甚至你甩几句不好听的话。让她写检举信告他,她不具备这个胆子,再说也没必要去告他。所以你跟他说再好好查查。”
夏霁菡说道:“他从来都没跟我说过这事。是别人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