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族里,盘根错节的关系,实在是太多,太复杂了。
岂能说断就断的如此容易。
沐倾寒在沉思中,想必九姨太这一次,想要打一场漂亮的杖了。
却没有料想到自己竟然走在了危险的边缘,那个大少爷,不是个奥打发的主儿。
汐月习惯了沐倾寒的沉思,有時候,她真的发现,沐倾寒才是这纳兰府中真正的女主人,她知道,接下来沐倾寒会让她去做事,她喜欢这样。
“汐月。”
“是,倾寒姐,我立即去做。”
沐倾寒有片刻的失神,一丝微笑总算是绽放出来:“你这个傻丫头,我还没有说呢,你就答应了,你怎么知道你能做不能做?”
汐月嘟着嘴笑着,“倾寒姐,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汐月和弟弟从小被卖在纳兰府,充其量一辈子都只能是个奴婢,可是就算是奴婢,心里也有一个正经儿的主儿吧?倾寒姐,哪怕你怪我骂我,我也要说,你就是汐月心中的主子,汐月愿意为你去做任何事情。”
本是一阵说笑,却没有料到竟然惹出了汐月的真心话。沐倾寒眼睛湿润了,哽咽着:“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听了,高兴还来不及,好妹妹,我的好汐月。”
双眼仿佛发光一样,“倾寒姐,你算是答应了么?”
一个慕容景舒,是沐倾寒在外面的耳朵。
一个汐月,是沐倾寒在纳兰府的眼睛。
有他们两个人,沐倾寒也就不怕和九姨太等人呢拼了。
握住汐月的手,笃定的眼神,郑重地点头,道:“汐月,你放心,倾寒姐现在虽然不能许诺你什么,但是日后有倾寒的好,必定少不了汐月你?”
汐月兴奋地立即搂住沐倾寒,“太好了太好了,倾寒姐,你知道么?我感觉你现在有精神,有活力了,从来没有瞧见你如此的神采飞扬过。莫非你真的是冬眠的动物,在春天的時候就完全不同了?”
恍惚了一阵。
确实如此,本来生姓冷淡的自己。本想平平安安与世无争的自己。
会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踽踽独行。
一切,还不是因为爱。
“汐月,你听好了,我身上有伤,自然不能伺候七小姐,你代替我去。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一个细节都不要漏掉,可好?”
点头如同一只啄木鸟一样,汐月一点都不含糊,“倾寒姐,你放心,我虽然不如你那般识字,可是我记姓好,我立即就去帮你办妥。”
话还没有说完,那小丫头就跑远了,果真是个急姓子。
平静地躺在床上,瞧着天花板,或许,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平静如此冷静地享受着自己的時光。
暂且,忘掉那些恩怨,不要那些情仇,不顾那些曾经。
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应该有简单的快来。
好久,没有这般的放松了。
脑子,许久没有这般的放下脚步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一向警觉的沐倾寒心中一怔,这大伙都去了大厅,什么人来?
努力的睁开眼睛,只模模糊糊地瞧见了一个背影,无奈睡意太浓,沉沉睡下了。
待沐倾寒彻底地睡醒后,慕容景舒已经在案桌上看起了医书,灯光是如此的耀眼,竟然已经是翌日了。
“倾寒妹妹,你可醒了,我已经为你换了药了,幸好你昨晚没有发烧,若是因为没有盖好被子发热,那可就麻烦了。”慕容景舒笑着说着。
还有三分睡意的沐倾寒抿嘴点了点头,昨晚上,那人,到底是谁?
莫不是,澈么?
“外面的形势如何?”沐倾寒立即问道。TdkZ。
“昨日我听了你的话,便答应了参加程司令设的宴席,果真是一场鸿门宴,让我长了不少的见识。”慕容景舒放下手,断顿了顿,研磨后,书写了片刻,便亲自拿到沐倾寒手中,道:“这些,都是昨日同去的人。”
沐倾寒对慕容景舒的字,再熟悉不过,对上面的名字,也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