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打了一个哈哈:“龚大人近几日不在长安城,有些消息自然是不知道。”
“数日前,太子殿下筹措赈灾款的时候……”
于是,秦文便将萧逸智断两农妇争鸡的事情讲了一遍。
“昨日呢,令郎用死老鼠逼迫蔡珂瑶的时候,太子殿下正好在清月楼吃饭。”
“那蔡珂瑶是有名的俏寡妇,而且还没拜过堂,太子殿下自然就有英雄救美之心,这才以黄师爷的身份揭破了令郎的阴谋。”
龚炎天皱着眉头:“秦文,此事当真?”
秦文淡淡一笑:“大人若是信不过下官,可派人打探一番,便可知真假。”
“下官言尽于此,县衙之中还有事务要处理,就此告辞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牵涉到萧逸,龚炎天自然不会再逼着秦文放人。
龚炎天拱了拱手:“多谢贤侄实言相告,老夫送送贤侄。”
“不敢劳烦大人,下官告辞了。”秦文怎么会让龚炎天送,回了一句,飞快地离开了。
当然,龚炎天不送,管家龚胜还是得恭敬地将秦文送出府门的。
等龚胜再回来,龚炎天立即吩咐道:“你马上亲自调查一下,数日前长安县衙的两农妇争鸡一案,断案的师爷是何人。”
“秦文说那个黄师爷就是太子,你须得打探清楚,不可有丝毫差错。”
“另外,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夫人在内,你明白了吗?”
“小人明白。”龚胜也是暗暗吃一惊,应了一声,急忙出府打探消息去了。
打发走了龚胜,龚炎天也走出客厅,背着手,望向天空。
东儿犯到了太子的手中,而我是大殿下阵营的人,只怕太子未必肯轻易松口。
再说,我若去太子宫,找太子求情,只怕会引得大殿下的猜忌,顾此失彼。
反正只是拘禁半个月,也算是让东儿受点磨练。
若东儿能因此事而成熟起来,未尝不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
至于清月楼的蔡寡妇,老夫多给她点补偿,她自然不会再有什么不满。
想到这里,龚炎天喊来一个下人,让他去账房领一百两银子,给清月楼的蔡珂瑶送过去,就说是昨日的赔偿。
做完了这一切,龚炎天心中冷笑,太子殿下,你若是想用这件事情,让老夫折腰,背叛大殿下,那你就失算了。
老夫就算是不要龚玉东这个儿子,也绝对不会背叛大殿下,也绝对会跟你周旋到底。
这个时候的萧逸,并不知道龚府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情,他现在在太极殿呢。
萧天行得了燕云告急的信,立即摆驾回宫。
在路上,萧天行派人通知三省和兵部的正副职,火速去太极殿。
快到皇宫的时候,萧天行忽然又想起了萧逸,便派人再去太子宫,将萧逸也宣到了太极殿,共议国事。
北疆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这一份告急书信,是秦山林派的信使跑了一天一夜,路上连吃饭喝水都不顾,才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长安。
信使来到皇宫门口,就连人带马一起倒地。
人是狂吐鲜血而死,战马是不住抽搐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