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沫明白了,一对一的费用不低,一对多的话,平均到每个人身上就不那么贵了。
只是苏以沫想到邓家那房子,有些迟疑,“你家地方够吗?”
邓舒月点头,“够,爸妈把客厅给改了。茶几和电视柜都挪到我的房间,沙发挪到他们屋,客厅摆了六套桌椅。还挂了黑板。”
苏以沫听着这是把家改成了培训室。可是仔细一想,租一套房每月花费不低。能省则省。现在这样也挺好,于是就不再多问。
没过多久,其他人陆陆续续来了。几乎每个人都带了孩子。很少有带妻子或丈夫的,除了张语和张招娣。
其他人忙着串菜,烤串,苏爱国忙着给女儿搭帐篷。
他没带架子,于是就拿着刀砍了几根树枝,搭了个三角架子,再把床单往上一罩,一个简易帐篷就搭出来了。
现在是一月,不是夏天,躺在里面,有种接近大自然的舒适。
烤完串,大家坐在垫子上,一边吃一边看着孩子们玩耍。
苏以沫吃了七分饱,就带着邓舒月去旁边的林子里寻找美食。
苏爱国不放心,赶紧跟在两人后头。
苏以沫以为林子里可能有野果什么的,可是走进来才发现这林子太过原生态,大大小小的树木错综复杂,走不了几步,腿脚就被荆棘绊住。
虽然有大人跟着,但邓舒月还是害怕地拽着苏以沫的袖子,“这山上会不会有老虎啊?”
苏以沫被她逗笑了,“这山还没两百米呢。哪来的老虎啊?”
邓舒月涨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野果能吃吗?我没见过野果呢?”
苏以沫也没见过。走了几步,她眼睛一亮,前面就有一串果实。紫黑色的,像枸杞那么大,长在树上。
两人不认识,谁也不敢吃,纷纷看向苏爱国。
苏爱国也不认识,担心两个孩子嘴馋,立刻出声阻止,“不认识的果子还是别吃。万一有毒可不得了。”
苏以沫一想也对,“那咱们摘一点回去。要是有人认识咱们再吃。”
说着上手摘,邓舒月跟着一块帮忙,两人每人摘了一小捧。
又走了几百米,两人再也没发现野果,倒是苏爱国发现前面的一片空地长了荠菜。
这荠菜瞧着就很鲜嫩。
苏爱国叫两个孩子过来挖荠菜。
邓舒月没吃过荠菜,“这个能吃吗?”
苏以沫煞有介事点头,“好吃。可以包饺子。”
邓舒月很喜欢吃饺子,闻言立刻帮忙。
三个人只有苏爱国带了刀,苏以沫和邓舒月只能用手挖,没一会儿两人的小手抠得全是泥。两人也不觉得脏,挖得不亦乐乎,非常有成就感。
将这一片的荠菜全部收割干净,三人调头往回走。
他们没带面,所以没办法包饺子,不过厨师带了鸡蛋,当场用荠菜煎了鸡蛋,再放入两块馒头中间,成了荠菜鸡蛋饼,给每人都尝了尝。
邓舒月还是头一回吃到荠菜鸡蛋饼,香喷喷,很鲜很嫩,别提多好吃了。
苏以沫同样吃得津津有味,“这个包饺子特别好吃。可惜咱们今天是出来烧烤的,没时间包饺子。”
邓舒月馋的口水都要下来了,心想:等明年春天,她一定要让妈妈再带她出来郊游,到时候她多多地挖荠菜。
苏以沫吃完了荠菜鸡蛋饼,还不忘把她摘的野果给每人都看了一圈,并且向他们请教,“能吃吗?”
前来的人中鹏城本地人并不多,许多人都不认识。
春生妈倒是认识,但她不确定能不能吃,按照她的说法这野果在她老家是用来染布的。
其实不用她说,别人也能猜出来,这野果捏一下,手指全是黑紫色。绝佳的天然染布植物。
苏以沫实在不敢吃,只能将野果扔掉。
辛辛苦苦走了一遭,结果只摘回一点野菜,苏以沫的失落可想而知。她有点怀念小时候上山摸鱼的情景了。那时候穷是穷了点,可也真的有趣。鹏城什么都好,就是玩的项目太少了。
野餐结束回到家,苏以沫依旧兴致缺缺。
张招娣见女儿歪在沙发上,以为她累了,也没说什么。而是跟丈夫讨论起接下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