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吹了几下,轻轻松松将栗子壳剥了一般,露出金黄饱满的栗子ròu,她开心的咬了一口,突然脸色一变,半颗栗子含在嘴里,急急道:&ldo;烫、烫烫烫……&rdo;霍砚的脸色也变了,自然不顾男女有别,直接将手掌伸到了江妙的下巴处,道:&ldo;赶紧吐出来。&rdo;舌头烫着了,江妙哪里还想这么多,一听霍砚的话,就立刻将半颗栗子吐了出来。堪堪吐在了霍砚的手掌上。可霍砚却半点都没嫌脏,只担忧的看着她的嘴,问道:&ldo;烫着了吗?&rdo;江妙低头,看着霍砚掌心带着口水的半颗栗子,脸上火辣辣的烫,摇摇头道:&ldo;没事。&rdo;不远处的黑漆平头马车上,陆琉沉着脸慢慢将帘子放下。边上的陆何试探的问道:&ldo;王爷?&rdo;陆琉道:&ldo;回府。&rdo;大老远亲自绕到这里来买糖炒栗子,这就……这就回去了?陆何有些难以置信,可以前对面举止亲密的二人,陆何也明白了自家王爷心情不悦的原因。正当陆何上了马车,却听里头之人又道:&ldo;去长兴街。&rdo;长兴街,那不是……陆何笑笑,心中释然。守株待兔。他懂的。&iddot;&ldo;姑娘,让奴婢瞧瞧,舌头还疼吗?&rdo;回镇国公府的马车内,宝巾关心的问道。江妙伸手抚着嘴,喃喃摇头道:&ldo;没事,明儿就好了。&rdo;她舌头的确被烫着了,所以连糖炒栗子都不想吃了,就想回府。宝巾心疼道:&ldo;方才让奴婢给姑娘吹吹就成了,瞧姑娘急的。&rdo;江妙也是后悔。不但没吃着,而且还在霍砚的面前出了丑,也难为他不嫌弃她了。说了一会儿话,马车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江妙同宝巾面面相觑。宝巾反应快,立马探出脑袋去看,一瞧又是宣王的马车,吓得脸都白了。她忙冲着自家姑娘道:&ldo;姑娘,是宣王……咱们怎么办?&rdo;宝巾是知道宣王欺负自家姑娘之事的,自然不会像以前那般觉着宣王是个好人,更不会觉得他不会伤害她家姑娘。江妙倒是没慌张,只让宝巾下去瞧瞧。宝巾下了马车,同陆何说了话,才哭丧着脸重新上来,道:&ldo;宣王让姑娘上他的马车,姑娘,这不成……咱们还是想法子回去吧。&rdo;江妙垂眸想了想,觉着这么多天过去了,陆琉应该是想清楚了,今儿大抵是要给她一个交代。江妙行事素来不拖泥带水,丝毫没有犹豫,对着宝巾和宝绿道:&ldo;你们放心,我过去一下。若是有什么动静,我会喊你们的。&rdo;宝巾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宝绿也跟着点头。陆琉正坐在马车内,修长的双手随意的搁在膝上,右手食指百无聊赖的轻轻敲着,待察觉到有人上马车的动静,才抬头一看。穿着石榴红织锦斗篷的小姑娘进来了。陆琉的目光不经意的打量了一番,却瞧小姑娘今日的打扮,竟比那日进宫还要庄重。……不过是平津侯府,一个小小的百日宴罢了。陆琉淡淡道:&ldo;坐罢。&rdo;江妙有些摸不清他的心思,乖巧的坐下,举止甚是淑女。可她屁股刚碰到下边的软垫,便察觉到马车行驶了起来,江妙吓得白了脸,道:&ldo;王爷!&rdo;她是相信他才上的马车……陆琉见她一副被吓着的模样,解释道:&ldo;放心,只是寻一处僻静的地方谈话,左右不过半刻钟,本王一定放你回去。&rdo;江妙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双手死死攥着斗篷一角,小脸紧绷着,表情有些不满,语气也冷淡了几分:&ldo;王爷想谈什么?&rdo;见她生气了,陆琉也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不对,估摸着是吓坏她了。依着往常,他兴许还能开口赔不是,可这会儿一张嘴,却道:&ldo;方才你和霍砚在做什么?&rdo;江妙蹙眉,不满的看着他,忽然有些明白了‐‐莫不是刚才的场景,恰好被他瞧见了?而且他这语气,让江妙觉得自己像是被自家夫君捉奸的妻子……这种感觉太荒唐,可江妙不喜欢有误会,没有扭捏的直接解释道:&ldo;我吃栗子的时候舌头不小心烫着了……&rdo;烫着了?陆琉的表情没有丝毫舒缓,眉头反倒蹙得更紧。他极快的坐了过去,低头看她:&ldo;让本王瞧瞧。&rdo;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江妙未想太多。她轻抬下巴,缓缓张开小嘴,方便他看清自己不小心被烫伤的舌头……?☆、&iddot;陆琉捏着她的下巴,没有太用力。觉着小姑娘的皮肤细腻温滑,像剥了壳的鸡蛋,嫩得有些过分了。她张了嘴,他低头瞧了瞧,见果真是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