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视点和被告视点是不同的,我希望从你这里了解情况。”王律师笑着解释道。
李心月只好当面讲述了关于那幅画的整个过程。
王律师听罢,眉头紧锁:“事情比我想象得要复杂一些。你的证人,也就是你的养母萧芳芳,她同意出庭吗?”
“无可奉告。”
“无论你是否爱听,我想把我这边委托人的意思交代一下。”
“你说吧。”
王律师的语气变得亲切起来,“我私下问一句,你在这边的房子是买的,还是租的?”
李心月不明就里道,“租的,怎么了?”
“哦——这个……委托人的意思是,无论法院怎么说,他愿意提供你一定的经济支持,这个数额……应该可以买下你这间房子。”
李心月明白了,她立刻变了脸色:“不可能!楚鸿飞休想收买我!”
王律师赶紧安抚:“李小姐,你别激动。你可以把你的诉求告诉我,我会转达给他。”
“请你告诉他,想在庭外解决,只有一个前提,就是他当众道歉,宣布他非法侵占了我父亲的著作权,否则没得谈,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调节!”
李心月愤然离席,王律师面露尴尬。
李心月走了几步,又调头回来补充道:“楚鸿飞的脏钱,我根本就不在乎!”
李心月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拍在桌上:“我是穷,但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穷!这顿我请了,不要再来打扰我!”
李心月脚步生风地离去。
由于王律师私下找李心月和解谈崩,楚鸿飞只好接受对簿公堂的命运了。
别墅里,得到答复的楚鸿飞凝视着桌上的两样东西眼神变得凶狠,一样是他雇人从李心月那里抢来的画,另一样则是那张被他揉皱的法院传票。
这件事很快传开,双方开庭当日,很多记者在法院门口蹲守,当楚鸿飞、陈正茜和王律师出现后,记者们蜂拥而上,围住三人,纷纷提问,
记者甲:“楚鸿飞先生,请问《宝贝》是您本人的作品吗?为什么有传言称您是冒名顶替了他人作品?您能给我们一个真相吗?”
楚鸿飞从容地回答:“《宝贝》是我本人的作品,冒名顶替纯属诬陷,谢谢。”
记者乙:“请问《宝贝》和这次准备将您告上法庭的李心月有什么关联吗?”
楚鸿飞:“毫无关联。”
记者丙:“如果这场官司真的打起来,请问您有信心胜诉吗?”
楚鸿飞义正辞严道:“清者自清!我们相信法律的公平公正,也相信法官会合理公正地审判,还我一个清白。”
记者丁:“据说,当年您和原告的父亲李奇峰先生曾是好友,但他去世后,您便成了“雪山画派”的创始人,而李奇峰先生的作品却从此默默无闻,这次李心月小姐指证您冒名顶替李奇峰先生的画作,请问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鸿飞开始动情地回复道:“李奇峰是我的挚友,他遇雪崩去世后,我本想替李奇峰先生照顾他们母女,但因为奇峰兄的太太突然出了车祸,孩子就被亲戚领回老家了。很长时间,我都在四处寻找,但一直没有她的下落,便再没有了联系。秘密之说,全是无稽之谈,是造谣,谢谢。”
王律师伸手阻拦记者们:“谢谢各位媒体朋友,请不要干扰我们上庭,有什么问题,等审判结束以后再问吧,谢谢大家了。”
楚鸿飞、陈正茜、王律师穿过记者群,走上台阶,走进法院大门,即将进入法庭的门口时,他看到李心月和海伦站在那里。
李心月毫不畏惧地看着楚鸿飞的眼睛,步伐坚定地先行走进了法庭。
开庭后,原告与被告双方展开激烈辩护,但很快,王律师占了上风,他极力为楚鸿飞辩护着:“现在原告出示的证据都是单方面的证词,没有法律效力的保证书,以及其父李奇峰的一些当年画作。尚没有决定性证据,能证明我的委托人具有制作、出售假冒他人署名的美术作品的行为。”随即,王律师又转向李心月盘问:“请问原告,你是否有鉴定书举证,证明我的委托人的早期画作,与《宝贝》并没有风格上的延续?”
李心月只能回答:“有……本来是有的。”
“哦?那么请问鉴定书呢,在哪里?”
“在送去鉴定中心的路上,被抢走了……”
王律师不以为意地一笑:“没有证据的举证,跟画大饼有什么两样?都是没有依据的胡说八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