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乐“咕噜噜”的吐着泡泡,尾巴机械的摆来摆去。
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呢。
“……全伯,没事的,我不给阿娘说就是了……”
清朗温润的声音响起,白衣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来,拽着老伯的袖子摇来摇去。
“……再说阿耶一直都对这些不甚喜欢,全伯——没事的……”
阿爷?
阿姨耶?
到底是谁啊……
鱼乐听得云里雾里,彻底蒙圈了。
怎么和电视里看的不一样?
鱼乐看到大黑依然在船铉旁游动着,时不时歪着头,看着船上的两人。
嘿,你个大黑,还在等着蚯蚓呢?
大黑似乎等的有些焦急,又游近了些,随后在船铉边转游着。
这时,月白披风从白衣少年的肩上滑落了一半,只剩右肩还绊着。
白衣少年两手揽住老伯的胳膊,身体左右摇了摇,身上的披风在河面的微风中猎猎作响。
鱼乐在水中看的不禁有些担忧——
不会连披风也吹落到河里吧。
“咕噜噜——咕噜噜——”
鱼乐歪着头滞游着,嘴里随着披风的起伏而吐着泡泡。
老伯呆呆地站了会儿,突然打了个哆嗦。
白衣少年和鱼乐俱是跟着一颤。
鱼乐连忙划了划“小胳膊”。
老伯撑开白衣少年揽着他的手,顿时开始解着腰间的束绳。
白衣少年歪了歪肩膀,拎起披风的另一边,重新裹在身上。
鱼乐嗓子眼忽上忽下的那颗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
前世的自己就是体弱多病,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发烧,还时常说胡话。
在小朋友们都在一起玩玻璃球,打卡的时候,自己只能穿着厚实的衣服,站在一旁看。
鱼乐忽然就对这个少年有了一丝同病相怜之感。
“……全伯,别下去了……”
白衣少年温润清朗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把鱼乐飘飞的思绪叫了回来。
怎么了呢?
鱼乐微微摆了摆尾巴,朝着乌篷船游近了一些。
原来,老伯正脱着身上的麻衣,看样子是要跳进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