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告别地挥了挥手。
这下,还没有完成的就只剩那件事了吧。
希望小八那边可以顺利啊。
“炭、炭治郎,八轩小姐来找你了!”善逸颤巍巍地扑进玄关,泫然欲泣地大叫道。
无论过去多久,他都像第一次一样无法直面八轩。
明明睡着的时候是菩萨一样慈悲的少女,为什么醒来之后的她心音听上去却是漠然无情、什么都不思考的冷血野兽?
还好他没有将这个疑问问出口,不然一定会遭受八轩最残酷的矫正:蛇是变温动物!
虽然时不时有书信来往,但从藤袭山分别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了,炭治郎惊喜地探出头来:“八轩小姐!”
“蛇女!一决胜负吧!”伊之助也横冲直撞出来。
善逸在一边发出了让人不堪忍受的尖叫。
作为炎柱的继子,他们在没有任务的时候都暂住在炼狱先生的宅邸中接受训练。
他们住下之后才知道,原来炼狱家是代代继承的猎鬼家族,上一代炎柱就是炼狱先生的父亲。
原本他们对此非常敬佩,可是炼狱槙寿郎在妻子去世之后就遭受打击变得一蹶不振,对一切都心怀不满,甚至对自己鬼门关回来的亲子也口下无情,结果就遭到了炭治郎三人的顶撞,现在是彼此生气互不理睬的状态。
与此同时,继子的训练之严苛让善逸大呼上当,想不到他炼狱杏寿郎浓眉大眼的,竟然下手这么狠,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答应!
这个吵闹的氛围,真是久违了。
“……”八轩神色自若地一矮身,以扫腿绊倒伊之助,将他摔进草丛中。再在善逸因为露出的女性腿部而骤然噤声的时候一手刀劈在他脑壳上,几乎将他打得凹了进去。
两个最麻烦的家伙搞定,这份败者的安静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啊。
一进门还未打招呼就先打倒了两个人,没察觉到自己超级失礼的少女和蔼地微笑道:“炭治郎,我来解决弥豆子(的问题)了。”
停在她肩上的鎹鸦时丸拿翅膀遮住了脸。
“噫!!”炭治郎发出惊恐的绝叫,引来了千寿郎从里屋探头担忧的一瞥。
直到时丸左跳右跳着将误会解开,他才知道当初在无限列车旁偶遇的四人在短短几个月内做了这么多事情。
甚至找到了可以通过无惨的血液重创所有鬼的方法,弱小的鬼可能因为承受不住攻击而直接被消灭!
多么棒的消息啊!
“那么弥豆子……她会不会也……”想到自己的妹妹,炭治郎面上的惊喜黯淡下来。
作为同样承受了无惨血液的人,虽然她靠自身的努力摆脱了无惨的控制,悟也断言她和鬼已经不是同一个物种了。但只要一天没有变回人类,她就可能还在那个方法的攻击范围内。
一边是绝对不愿意她受到不测的妹妹,一边是所有人都渴望的鬼的终结,炭治郎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八轩伸出手,柔软的手心上放着一串念珠:“佩戴上这个就好了。”
“这是……?”炭治郎接过,疑惑道。
“保护自己不被术式戕害的咒具,戴上的话弥豆子就会没事了。”八轩解释道。
她说完,又掏了掏口袋,接着拿出了御守、镜子、碗……甚至还有风干的兔腿这种奇怪的东西?!
不如说为什么西装裙上只有装饰作用的口袋能放下这么多的东西啊?
捧着这些东西,炭治郎明白了什么叫做哭笑不得。
“如果那个坏了的话还有这些备用。”她耐心地补充道。
咒术世家别的不多,这样的东西倒是保存了不少。
受到悟回家偷拿书籍行为的启发,她在被杰提醒‘炭治郎的妹妹也是鬼哦’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大正时代出云市的八轩族地。
果然族里还是像现代一样,彼此之间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她从容地走进去,又从容地走出来,除了得到几个冷漠的打量,根本没有引起别的骚乱。
忌库也根本就没有人看守,更没有人整理。一打开门,灰尘扑面,里面像垃圾堆一样被随手扔着无数乱七八糟的咒具,好些被摔坏了也没人在意,还有很多因为缺乏保养早就失去了效果。
说实话,要不是被问了,她也没有想起来族里还有忌库这回事,只是隐约记得大家新年祭典的时候都要从一个地方找东西出来用。
然而这些被她的族人当做家中收纳废品随手抛弃的东西,却是别人的性命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