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第二天一早被安承业一脚踹到了小腹上,我从疼痛中醒来,安承业一把抓住头发将我从地上拖了起来。
就在昨晚,安承业拿起我的手机给许沂州打了电话,第一个却是空号,如今的许沂州我无法联系。
也许是许沂州这会儿没有那个女人在身边,他用另外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
安承业对我冷笑,他说,“我以为这个男人不要你了,我也差点就放弃你了。”
安承业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许沂州,他要着一千万的现金,才肯放过我,安承业这不是对许沂州为难吗?许沂州的公司刚刚有了起色,去哪里撤一千万的资金给到安承业。
他拖着我,往步梯房最高的楼层走去,脚背上时不时会传来一些疼痛,这是昨晚他匕首留下的痕迹。
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个女人快速跑上前去,门吱嘎一声被女人推开,初冬的天边晃了一丝太阳。
“你死心吧,他不会来的。”安承业在我身后推了我一把,我踉跄几步往前走去,这是一处楼顶,安承业将我带到了这个楼顶上,是想以此威胁许沂州吗?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和许沂州之间的关系,早已经不似曾经那般了,我冷笑抬眸对安承业说道。
“你说什么?”安承业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上,手掌戳在水泥的楼顶,磨掉了一块皮。
“他不会来。”我苦笑,看着自己手心里的伤,不知道是对安承业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这个亦幻亦真的画面,有片刻让我分不清是真是假。
很多时候,我还在想着此刻的我是在做了一个梦,很真实的梦。
因为就在两个小时后,初冬的太阳照在我脸上,有些暖意,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虽是有阳光,但在这楼顶上还是有些寒冷。
我看这那个不真实却又是真真切切的男人上前来,她身边还跟了金宝珠,是许沂州来了,许沂州接到了安承业的电话今天如约而至了么?
我以为他不会来的。
“许沂州。”我在嘴里喃喃叫这他的名字。
许沂州冷漠的脸上再加了一层寒霜,他负手而立上前而来,就像曾经的那个许沂州,他并不看我,径直朝安承业走去。
安承业似乎还有些害怕许沂州,因为他的那条腿,还得拜他所赐。
安承业拖这已经废掉的腿后退两步,和许沂州之间有了一些距离这才站稳面露冷笑,他说,“你始终还是来了,我要的东西呢。”
在许沂州的面前,安承业作为一个要挟者,在旁人看来,似乎他才是被要挟,窘迫得难免有些尴尬。
“东西?你要什么东西?”许沂州看了安承业的腿一眼,转身将目光放在我身上,他既然都来了,为什么还要带这个女人过来,这番,还不如不要来的好,我看这金宝珠上前对安承业趾高气扬的说道。
“什么东西?”安承业见金宝珠这么一问,有些惊讶,昨晚在电话里明明说得好好的,现在怎么会这么问,安承业不知道许沂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他只是需要钱,至于废腿的这个仇恨,他相信,终究一天,自己会从许沂州身上千万倍的讨回来的。
安承业眯了眯眼,看着金宝珠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几句话,他说,“一千万,我要的一千万。”
“呵呵。”我抬头看这安承业有些暴躁的神情,却听见了金宝珠很清脆的嘲笑声。
“一千万?说得到是轻松。”金宝珠上前走到安承业的身边,说得风轻云淡,“可是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给你一千万。”
面对金宝珠步步紧逼和事不关已的语气,安承业心里咯噔一声,明明昨晚说好了的,现在这个女人是怎么了,昨晚不是她接的电话,当然与她无关。
安承业有些慌了,这一千万,如果这个女人坚持不愿意给,那么他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许沂州?”安承业将希望寄托在许沂州的身上,昨晚他已经答应好了,他为了我应该会给到这一千万,毕竟,当初他是多么拼了命的在救我。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给你送钱。”任凭我独自摔在地上,许沂州不痛不痒的看了安承业一眼,顺着金宝珠的话说了下去。
我以为许沂州会是在乎我的安全,现在看来,完全不是,好像我只是一个路人,完全与他没有了任何关系。
“你……”安承业听到许沂州的回答,他有些惊呆了。
而我,却很是失落!
我本不应该对许沂州报任何希望的,因为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我来,只是为了告诉她,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许沂州看着安承业冷笑,转身对我说道。
我疑惑的看这许沂州,心里却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