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
就在俩人要打起来(权仔单方面被殴)的时候,周瑜匆匆忙忙赶来:“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收拾收拾赶紧的,今晚动身了。”
“怎么现在就要走?”太史慈疑惑道:“不是说粮草还没……”
“曹营异动。”周瑜的语气轻快了不少,甚至带了微微的笑意:“据说是吕奉先并没有进攻徐州,而是掉头抄了曹孟德的老家,他攻入泰山郡,然后被陈公台迎入东郡奉为兖州牧。吕奉先一到东郡,陈留太守张孟卓也响应了号召,背叛了曹孟德,现在兖州唯有夏侯元让坚守的一郡之地尚在曹孟德的掌控中,他若是不赶紧回撤兵马,可就连家都没了。”
太史慈惊讶地微微张大了嘴巴,完全不明白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周瑜继续说道:“听到这个消息后,袁公已经派出兵马去追击撤退的曹孟德了。”
他边说边摇头,似乎对袁术的这个做法并不认同。
“曹孟德撤兵我们就能走了?”孙权呆呆地问道。
周瑜笑着摸了摸孙权的头,对他耐心解释道:“吕奉先反水,曹孟德撤兵,徐扬二州的危机自然可解。一旦没有了威胁,袁公便会腾出手来对付庐江和其他不属于他控制的州郡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吕奉先为什么会忽然背叛袁本初呀?”孙权皱了皱眉头:“不……不对,他本来就是个反复无常的人,那为什么袁本初还要给他兵权呢?”
听到这个问题,周瑜的眸中有淡淡的笑意一闪而过:“是啊,你说说看,为什么?”
“难道袁本初是故意的?”孙权忽然说道,随即他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不太可能吧?袁本初怎么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真的是不讨好么?”周瑜微微一晒:“你倒是说说看袁本初损失了什么?”
看出了周瑜是在趁机教导孙权,太史慈便默默地没出声,也跟着一起思考。
如果按照孙权的说法,袁绍是故意将兵权交给吕布的,那他就是等着吕布会反叛——攻下徐州后占据徐州也好,不打徐州回头占豫州也好,或者直接抄曹操的老家,无外乎就是这三种情况。
在太史慈看来,最好的情况便是吕布占据徐州或者豫州,这样曹操和袁绍都没有什么实际损失。
思及此处,太史慈说道:“难道是袁本初失策了?”
“并没有。”周瑜笑了起来:“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太史慈问道:“却是为何?”
周瑜看向了孙权。
孙权想到了之前在庐江时沈娴带着他和陆逊跟贾诩随便聊天,两人曾经谈及相关的事情,当时他们是怎么说的来着?
“吕奉先此人刚愎自用,最喜听别人的夸奖,同时又受不得激将法。”
“袁本初攻下幽州,原本该修生养息,怎么会在这时候发动战争?”
“曹孟德大破黄巾,风头无两啊。”
“……”
似一道明光划破夜空,孙权忽然开窍,他快速说道:“袁本初……忌惮曹孟德?所以要引吕奉先入局,让他们相斗两败俱伤,自己好坐收渔人之利?”
太史慈微微一怔,随即想到袁绍坐拥幽冀二州与一半的青州,而曹操则拿下了兖州全境和一部分青州,地盘渐渐扩大的同时声望也在不停地高涨。虽说是曹操是袁绍的自己人,可是相比于处在明地随时防备的敌人,来自于背后的冷刀不更致命吗?
“没错。”周瑜终于点点头:“只可惜袁本初并不知道,他忌惮曹孟德逐渐坐大的想法,也是其他人对他潜移默化的影响啊……”
孙权其实不太关心袁绍是不是想打压曹操,在思考出了真相后他十分兴奋:“二哥,我是不是很厉害!”
“好好学。”周瑜对孙权鼓励地笑笑:“你既然不擅长领兵作战,便学点别的东西吧,等将来长大了,也能来帮帮你三姐。”
孙权的神色暗了暗:“可是三姐好像更喜欢陆伯言!她走哪儿都带着他!”
周瑜失笑:“是嘛?那我走哪儿都带着你,这下行了不?”
当天夜里周瑜他们便带领全部的兵马启程前往庐江,去追赶孙策先头部队的步伐。
在孙权还沉浸在“走哪儿都被周瑜带着”的喜悦中时,被沈娴拽在身边的陆逊并没有那么开心。他看着铺了满满一张桌案的公文,抗|议道:“我还是个孩子啊!你就给我看这么多的东西!我看不懂!”
沈娴十分淡定地把批好的公文放到一边,头也不抬道:“看不懂就学,不会就问,问我或者文和都行。”
“可我不想学,我想出去玩。”陆逊开始耍无赖,他脸贴在桌案上偏头看着沈娴。
沈娴终于抬头看了陆逊一眼,她无奈道:“你要是不想学这个,就去跟子龙学学枪法怎么样?”
“不要。”陆逊倔强地梗着脖子:“什么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