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带了床单被罩,在背包里。”
叶欢明白了,估计是旅馆的环境不干净,“那换你带的吧,睡的舒坦点。怎么样?”
“好,”方逸终于有点反应了,“我自己来吧。”
“好,”叶欢就直接递给他了,毕竟是比较私密的东西,里面还有他的衣服,自己不好乱翻。
叶欢在旁边偶尔帮忙拉个被褥角。
弄好之后,叶欢就把床头灯打开了,很温和的黄色暖光,“如果害怕又不习惯点灯睡觉,你就开这个,对睡眠影响小一点。”
“好。”
叶欢也没什么事了,“我就在隔壁,有事找我。”
“嗯,你早点休息。”
“好。”
叶欢出来带上门,一看时间,快十二点,就准备洗洗睡了。
方逸看着门关上了,才走到床上。
留着叶欢点亮的床头灯,看着灯光,他就想到了刚刚在浴室,脱了叶欢套着的衣服,他上身胸前的衣服其实已经完全扯碎了,白炽的灯光,照在脖子和锁骨的吻痕上,显得越发清晰。裤子的纽扣也解开了。
如果叶欢再来晚一会,他可能已经不堪受辱,咬舌自尽了。
想着想着,方逸哭了,他不想哭的,小时候他摔疼了,爸爸告诉他不要哭,男孩子也要勇敢一点,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后来,爸爸不在了,他哭只会招来挨打和辱骂。
他在浴室洗的越用力,吻痕就越鲜艳。
他知道自己长的好看,后爸经常骂他长着一张狐媚脸,狐狸精。
同母异父的弟弟也经常这样骂他。
异父异母的姐姐甚至……
他和妈妈说,妈妈不相信,让他自己注意,一个男孩说这种话,传出去她丢不起这个人。
后爸知道了,只会骂他,说他不安分。
所以每次睡觉前他都要锁好门和窗户,但有时候她总能想办法进来。
后来方逸就在枕头下放了一把刀,起了大不了拼命的心思,情况才好了一些。
他没办法。
他要自防。
他没什么大的理想,就想以后找份简单的工作,嫁给一个合适的人,生个孩子,然后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他就很知足了。
他没什么资本,就这副身子是干净的,如果脏了,那这辈子就彻底没希望了。
没人愿意娶一个没了清白的男人,
只有人愿意花钱陪戏子逢场作戏,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