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孽障,受死吧!”
一个金甲人出现在城隍庙残墟上,快意狂笑。
扬手挥出一道青烟,化作一条青黑琐链。
“你以为死便能解脱?本神将要拿你神魂,扔入炼狱之中,永受烈火焚身之苦!让你知晓亵渎神灵的下场!”
青烟化作铁链,如恶蛟般钻出,咬向已被切成两半的“花恺”。
下一刻,金甲人却突的脸色一变。
恶蛟般的青黑铁琐尚未缠下,“花恺”的两半残尸已像泡影般缓缓消失。
不好!
金甲这一念头尚未完全冒出,便有炽白光芒亮起,这一瞬间,只觉世界一片白亮。
与此同时,背后一寒,便觉心口一阵剧痛。
“呃……呃……”
金甲人只觉全身气力如决堤洪流,瞬息间倾泄而出。
“怎、怎……么、么……可可、可……能……?”
他用尽仅剩的一丝力气,低下头,只见胸口冒出了一截银炽色剑尖,剑身上有一丝丝红芒流转。
夺目,炽热,却让人感到深入骨髓的寒冷。
银炽剑身骤然化作一道道游丝散开,飞向身后一道尚保持着剑指向前姿势的修长身影,缭绕飞舞。
离去的剑芒,也带走了金甲人的最后一丝气力,再也撑不住身形,缓缓向前倒去,砸在地上,扬起一阵微尘。
花恺收起剑指,缭绕周身的剑气游丝随之悄然消逝。
看着倒在地上的金甲人,通体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一道道裂纹迅速蔓延开来。
不过几息时间,便轰然爆裂,化作一片片碎片漂浮而起,慢慢消失。
原本威风凛凛的金甲神将,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件物事,掉落原地。
花恺缓缓走了过去,捡起那件掉落的物事,拿在手里看了一眼。
这是一块泥捏的牌子,中间有一个小洞,那是被他的剑气洞穿所留下的痕迹。
上面有一道道莫名的纹路,还有两个古朴文字。
“周仓……”
这傻子还真叫周仓。
花恺轻轻念出口,心中晒然一笑。
不过一块泥捏的牌子,竟也能变成所谓的“神将”,这种手段还真是让他难以理解。
这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