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瞧,这些官军身上,装备精良,所有的兵卒,全是崭新的铁甲,就连刀枪也都是锋刃闪耀,寒光闪烁,显然都是质量上乘的兵戈,除此之外,高头大马不下上千匹。【ㄨ】”
太守府的楼阁之上,陈削等人凭栏眺望着如蜗牛一样不住向前蠕动的官军队伍,全都乐开了花,就好像看到即将入口的肥肉一样,表情再激烈点,就得馋的流口水了。
陈削点头笑道“都是好东西啊,啧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我想想…”陈削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一旁的关靖瞧着陈削抓耳挠腮的憋闷模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好半晌,陈削才开口道“对了,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说完之后,陈削还有几分得意,刚想给众人解释,高顺忙摇了摇头,“陈削,意思我们都懂,不必解释了,就是说,上天赐给我们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否则,老天都会怪罪,时机到了若不行动,必然遭殃。”
陈削气哼哼的鼓着腮帮子,不爽的心中腹诽了一句“哎,好不容易想起来,居然连个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平日里陈削一直在努力‘充电’,可他底子实在太差了,如果之前是小学生的话,现在勉强小学毕业,高顺熟读兵法,遍览经史,知道的可远比他多的多。
两万多官兵,在陈削眼里,就是两万只肥羊,“马上就年关了,咱们的兵,十之八九都没有盔甲,骑兵也还没有组建,刀茅器械也差劲的很,孟益还真是虚中送炭,堪称及时雨啊,缺什么送什么。真是太客气,既然人家都送上门来了,咱们还客气什么,照单全收。”
关靖听的心惊肉跳。这可是两万多官兵啊,不是阿猫阿狗,照单全收,少帅,你这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能吃的下吗?
孟益大军从东门进城。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抵达位于城中的太守府,见陈削就在高楼之上,孟益一拍虎胆,摆手下令道“给我将太守府围起来,我要生擒狗贼陈削。”
孟益话音刚落,四周房檐屋顶之上,突然,冒出一个又一个的黄色旌旗,旗幡越来越多。放眼望去,旌旗漫舞,旗幡飘摆,宛如一片黄色的海洋。
“不好,有埋伏。”孟益本来就心里有些忌惮,就算下令进城,也一直忐忑不安,见城中突然冒出这么多黄巾军的旗幡,孟益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杀啊。冲啊。”周仓张颌突然率军杀出,将连绵不绝的官军队伍,直接在城门口处给生生的切成了两截。
“何曼,速速关闭城门。”周仓挥刀狂舞。怒吼连连,刀锋锐啸,血雨四溅,张颌也是长枪如风,快如梨花骤雨,两人各率五百精兵。官兵淬不及防,顿时被杀的一片混乱,何曼怒吼一声,舞着钢叉冲到城门口,一连挑翻十几个官兵,带着几十个粗壮的劲卒嘎崩崩一阵巨响,直接将城门给关上了。
孟益的兵,只有两万人,他并没有四面围城,而是都聚集在东门处,东门被关上,其余三门,也随即被关死,一队队的义军纷纷赶往城门把守,至于城外的近万名官兵,压根不需要理会,因为一时半刻,他们除了干瞪眼,根本无计可施。
“报,将军,大事不好了,周仓张颌切断了我们的队伍,将城门给关上了。”
其实,不用兵卒禀报,如此大的响动,孟益早就听到了,前面不远处就是陈削,似乎举手之间就可以砍下陈削的脑袋,可孟益却不得不撤兵,“传我命令,后队变前队,撤兵。”
孟益想先出城再说,一旦被困在城中,岂不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可是进城的队伍,本来就密密麻麻水泄不通,得知城门被关,官兵顿时军心大乱,军令再严明,这支队伍毕竟不是钢铁之师,有的转过身来,有的没有转身,有的向城门行进,有的茫然四顾,想要快速杀出城去,压根就是痴心妄想。
可是,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事情,附近的街道柳巷,突然杀声四起,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人影闪动,就连房脊屋檐上,也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好多手持弓弩的猎手,甚至还有的藏在了大树上,就连那些被驱赶到路旁的百姓,也跟着惊慌奔跑起来。
进城的官兵全都慌了,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人影晃动,甚至百姓队伍中也不时的有人亮出刀剑挥向他们,有的官兵愣是被人群给拖走了,官兵草木皆兵,也不知道街上的这些人到底谁是百姓,谁是黄巾?单单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就足以让人心生恐惧,恐慌的气氛,如瘟疫一般,飞快的蔓延着,到最后,所有的官兵,全都争先恐后的往城门口逃去,你推我挤,场面愈发混乱,自相踩踏,惨叫四起,队伍里还拥挤着近千名骑兵,马嘶人喊,鬼哭狼嚎,让这场混乱,变的更加沸腾。
一个官兵正拼命的往前奔跑,好几个同伴都被他撞翻倒地,身旁不是官兵就是百姓,全都乱成一锅粥,刚跑了没几步,突然脚下一滑,跌倒在地上,身后一声马嘶声传来,那官兵没等起身,钵大的马蹄已踩在了他的后背上,咔嚓一声,筋骨断裂,肝脏喷涌而出,眼瞅着那官兵的身子瘪了下去。
“啧啧,真是可怜。”一旁房脊上翘着二郎腿举着手斧的狗蛋故意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对于站在高处的黄巾,官兵根本顾得上,只顾着一味向城门口逃去,狗蛋看了一会热闹,忍不住兴奋的站起身来,从腰间拽出一根绳子缠在手斧之上,猫腰四顾,不时的寻找合适的目标,一旦手斧击出,很快便是一阵惨叫声传来,冰冷锋刃的手斧,早已被狗蛋使的得心应手,犹如梭镖一样,来回飞旋,不住的劈倒一个又一个官兵。
站在高处的猎手,也全都绷紧了身子,拉紧了弓弦,羽箭飞梭,让人防不胜防,对于扎堆奔逃的官兵来说,压根就不需要瞄准,一箭射出,必然有人中箭倒地。
那些柳巷街口突然杀出的黄巾,更是勇猛彪悍,刀枪齐出,钩镰怒舞,对于无心恋战的官军来说,简直是一面倒的屠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