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静寂。
然后脱了外衫,爬着梯子上去打水,毕竟,他的公子哥习气受不了脏兮兮。
胭脂等地窖里彻底安静,睁开眼睛。
很黑。
她揉了半晌的眼睛才看得清,里面的状况。
立即被地窖里的阴冷冻出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惊惧担心惶恐的想哭,纷乱的思绪更多的是惦记小馒头。
万一自己真的出来什么事情,最伤心的是孩子,最不幸的是孩子。
自从有了小馒头,她的命就不是她自己的,是孩子的。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成个没妈疼的小可怜。
这并不是她可以哭的时候,更不是可以胡思乱想的时候。
这时候,她需要的就是冷静,冷静,再冷静。
刚才胭济和丰俊西的对话,以及丰俊西几分钟之前对她的猥亵,她都判断出,这里绝对不能留。
但是,现在自己就是上到地窖上面也是死路一条,只会打草惊蛇,被丰俊西看的更紧。
身边没有一点对外联系工具,就是有地窖里的手机也是没有信号的。
脑筋急剧的转着,好像毕生的智慧都不够用来此刻的思考。
地面上听见一阵老年人的咳嗽。
能不能利用那个开门的老婆婆的善心?
问题是她有没有善心?
而且不知道丰俊西什么时候回来。
但是胭脂有一点可以确定,胭济暂时还不会出现在地窖里甚至这个院子里,因为看得出,丰俊西和胭济早就苟合或者同居,做了一对落难鸳鸯。
而丰俊西就是这种小人,伪君子,他想对自己图谋不轨,却还要在胭济面前表现出谦谦君子的风范,装情种。
这样说来,自己被丰俊西侮辱的情况,在时间上,他也不会很宽裕。
手被丰俊西绑在床头的木架子上。
可能因为这个地窖,上下要用梯子,而梯子在丰俊西上去后又被他撤走了。
再加上认为胭脂处在药物的昏迷状态,又或者认为自己只是一会儿便会回来,所以胭脂只是被丰俊西绑了两只手腕。勒得挺紧,男人的力道打的死扣,肉皮陷进了绳子里。
胭脂的身体和腿都还能动。
她迅速弯腰用牙将手腕上的麻绳一点一点咬松。
牙齿咬得发疼,出血,甚至松动。
终于咬开了一只手腕的麻绳。
忽然,一个干瘪的老太太的脑袋从地窖上面往下看。
睁不开一样的眼睛四处瞄着看见了胭脂,胭脂立时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
气息都不稳,血液上涌。
老太太看自己的时候自己正在奋不顾身的咬绳子。
一切装昏迷的伪装都被老太太看见了。
买噶!她应该是丰俊西一伙的,是他雇来的,会不会高密?
一瞬间,惊惧的胭脂和往下看的老太太四目相对,僵在当场。
老太太的目光还是那么冷漠浑浊麻木,舔了舔干瘪的嘴唇,脑袋消失了。
地面上传来哒哒的不均匀走路的远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