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咱们是老朋友了,我和你说个事儿,也就是一种倾向啊——”
刚散会出去的股东老陈是殷孝正比较聊得来的朋友。
他这一说,殷孝正心里不好的预感忽然倏的一下。
“什么事?老陈,你这慌慌张张的可容易吓到我。”
殷孝正般开玩笑半认真。
以他的直觉,预感不妙。
“孝正,我们这些董事会的董事,有的可不止咱一家公司有股,你知道吧。”
老陈这话说的婉转,表达的意思却是很清楚了。
殷孝正头皮发麻,他知道这个老朋友是个靠谱的人:“老陈,你的意思?”
“孝正,我的意思不是很清楚了吗,股东里有人可能有要撤股的念头,至于谁,我暗示的也差不多了,都是朋友,我也不好明说,你自己琢磨琢磨。”
“我知道了,老陈,谢了。”
撤股!
这绝对是大事。公司这几个股东谁手里没个百分之好几的股份,而且董事会有协议,遇到执行董事有重大失误的,股东有权利撤股。
殷孝正偏头疼又犯了。咖啡一口没喝晾在那里,感情自己道咖啡厅找郁闷来了。
手指掐着太阳穴。
这是落井下石啊。商场上最缺少的就是真心的朋友,平时都不错,看不出谁的心,遇到事情就体现出来。
在其他公司也有股份的股东——殷孝正心里也大致有了约莫是谁?
这要是几个亿撤走——
殷孝正不淡定了。
不是有很多的例子吗,压死骆驼的往往是那最后影儿稻草。
殷斐那个华北地产项目被泄密撬走,大殷有支撑能力,就是没点脸面。
法国那个项目两可之间,就算损失,资金也不是问题,但是这个脸面可就大了。
如果个别股东撤股?那大殷就是危机。
没想到的看着好好的商业帝国也会瞬间爆发危机。
还有就是最怕这种股东在这个时候又撤股为要挟,要附加各种条件。
叹一口气,难道说真是老了吗?
他才不到六十岁,不算老啊。
殷孝正一口把冷咖啡都喝掉,瞬间做个决定。
盯着吧台上的座机,拨外线,打通殷斐的电话。
“婉秋,还好吗,我是殷叔叔。”
金婉秋目前把持了法国金氏帝国的主要控制权。
靠在巴黎市郊,欧式复古奢华风装修的办公室里,金婉秋雍容强势充满了成功女性的气场。猩红指甲的手接起殷孝正的电话。
唇间一抹傲慢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