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摩挲着渐渐考进,有五六个狱仙摇摇晃晃而来,都争着要抢要喝一口那万年酒酿,恰逢此时最后一道天雷劈过,亮光照出宁轻陌呆滞的小脸。
即便脏成一团,却依稀可见那绝世的容颜。
有个狱仙停下脚步,走近她,一把钳住她下巴,色眯眯道:“这日日天雷伺候,定活不了多久,可惜了这天界的第一美女了。”
其余几个狱仙走过来,都不禁附和:“那可真是,你看这小脸蛋,这身材——”
一个狱仙一把扯烂了她的衣襟,一下露出了她的香肩。
那白嫩的肌肤,一下子就撩拨起了他们原始深处的欲望。
有人摩拳擦掌,狠狠咽了口口水。
“反正她会死在这,又没人管她,脏是脏了点,但好歹是君默然那小子的前妻还是天界第一美人,要不兄弟们尝尝鲜,如何?”
有人忌惮着,也有人将她身上的衣服扯的更烂,暴露的越多,越是让人情不自禁。
宁轻陌喉咙生疼,却也疾声叫骂:“别靠近我,给我滚,不要碰我——”
可她的声声哭喊并不能阻止他们,布料撕烂的声音,淫秽笑声,肉体的拍打声,同她撕心裂肺的惨叫仿若同天宫的喜庆形成可笑的对比。
她叫哑了嗓子,干脆沉默抵抗,一个巴掌扇过来,打的她嘴角开裂。
她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眼角余光撇到角落中一抹粉色衣角,开始挣扎,她要挣脱这铁链,她要撕烂那个人的脸。
宁芷媃,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吗的。”一个狱仙被扰了兴致,一脚踢在她腹部,她噗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水。
“真他妈扫兴。”擦掉被喷了一脸的血,那个狱仙提提裤子,意犹未尽的换下一个人继续。
这世间什么叫生不如死,大抵就是这种感觉了。
老天你没眼,真的没开眼。
她虚弱的闭上眼,恨自己不是个普通女子,咬咬舌根就能死。
“哎哟,他妈的是谁踢老子?”
耳边有人叫骂,可瞬间又陷入了无边的安静中。
她慢慢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双浓眉大眼,琥珀的眸中倒映出狼狈不堪,肮脏到底的她。
那人只看着她,眼中充满了稚嫩与天真。
恍惚之间,宁轻陌看清了他的装扮,一身明黄,裤底绣着龙纹,个子不高,束发间憋着唯西海千万年才出一颗的海泪珠。
竟然被他看见了这么不堪的自己,即将魂飞魄散的自己。
她知晓自己即将油灯枯尽,温度正一丝丝从她体内散掉,她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耳朵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终于要死了。
眼前浮现生前种种,一幕幕,载满了恨与悔。
她要死了,她的灰终于能洒向这四海八荒,她真开心。
嘴角噙起一抹笑,她此刻心里很安详。
如果人生能重来就好了,她必定要将那些陷害诬蔑她的人挫骨扬灰,必定不会活的如今生般窝囊。
可惜,她这一辈子,是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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