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梅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个人,视你为靠山,你却在别人引诱下出卖了我,成了一个无耻叛徒!背叛了我们的婚姻,背叛了家庭和孩子!你还有什么颜面活着?你不死我死,让你这个畜生去过幸福下贱的好日子!”
说着挣脱张建新,绝望地快速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刀。顿时,殷红的鲜血汩汩像泉水一般从血管里喷出。
张建新惶恐地抢出刀子,用刀子划破自己衣服,赶紧撕下一块布给她缠住伤口,赶紧打电话喊人过来把她送到医院外科急诊手术室,马上进行急救吻合手术。
回家后,张建新见她情绪激动而心力憔悴,把她扶到床上睡了。
素梅一觉醒来,看着自己割伤的手,更加痛恨张建新。
张建新见她醒来,给她打来洗脸水,走过去温柔而内疚地说:“梅:请你不要激动,想开些,不要折磨自己,有事我们好好商量。”
素梅就像一个木头人眼睛圆瞪瞪地痴痴望着他好恐怖哦,张建新害怕极了,他的手不停地振颤,不停地抖着,在洗脸盆里拧毛巾慌里慌张碰翻了脸盆,水撒了一地。他胆怯地拿来拖把拖干水,又打来一盆水放在床头柜上给素梅擦脸和手。
他坐在床边不停地颤抖忏悔地说:“梅:是我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害得你成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梅:我知道是我太无情,给了你一个巨大打击你确实难以承受,是我该死。梅:请你看在敏轩的份上想开些,好好珍惜身体,善待自己,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梅,看在敏轩的份上,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素梅好像失去了知觉还是没一点反应。
张建新跪在地上说:“梅:我求求你,求你别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一定想办法摆脱她。”张建新哭丧着脸对素梅说。
素梅眼睛连眨也不眨还是直瞪瞪地望着他,恍惚要把他的五脏六腑挖出来看个透。张建新用手在她的面前晃动,她还是瞪着眼睛不眨一下。张建新害怕极了,赶紧回家把他妈叫了过来。
张建新的妈妈走进素梅的身边喊着:“素梅,素梅,孩子,你这是怎么啦?”
素梅还是痴痴没一点反应。
张建新的妈妈看到素梅伤心到了极点,怜悯心油然而生,拉着素梅的手温柔地说:“素梅,素梅,孩子,你有天大地委屈跟妈说,妈给你做主。素梅,素梅,有什么事想开点,你别这样急坏了身子啊!”
素梅眼睛动了一下,好像从噩梦中突然惊醒,喊了一声“妈”,“哇”地一声抱着婆婆放声痛哭。哭了一阵,婆婆用毛巾给她擦干眼泪说:“孩子,有什么话跟妈说,别憋在心里。”
“妈:张建新瞒着我在外面搞女人,现在已经怀孕几个月了,他要跟她结婚跟我离婚。”素梅说完放声痛哭。
太突然了,婆婆听了大为震惊,转身给张建新一个耳光说:“畜生!素梅对你还要怎么好,你竟敢在外面招花惹草,还要跟她离婚?!”
“妈:现在木已成舟已经晚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素梅对你还要怎么好?你竟敢背叛她?你是怎么勾搭上那个骚货的?”
“我搞工作队时我住在她家,她是没有结过婚的三十多岁的姑娘,她已经怀上我的孩子有几个月了。我知道这样对素梅不公,但她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她打掉,她说这是她怀的第一胎,如果打掉怕以后再怀不上。几次逼我跟素梅离婚跟她结婚,我都没有答应。”
“外面还有比她更年轻更漂亮的姑娘都还没有结婚你要得了吗?放着一个好好的家不珍惜,要一个乡里的骚货,你以为这是美事?太缺德了!你不仅伤了素梅也伤了敏轩你懂吗?一个好好的家就要败在你的手里,我是哪辈子作的孽,养了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她怀了孩子是她自找的,她要生就要她生,她不要脸我张家还要脸,你不准跟她再有任何来往!也不准再提离婚的事。”
婆婆望着素梅继续说:“素梅,你是我的好媳妇,好闺女,想开些,别让这个畜生气坏了身子骨。”
素梅听了婆婆主持公道为她出了一口恶气,心里的憋屈得到了缓解。
婆婆走后,张建新对素梅说:“梅:请你原谅我的过错,我一定不辜负你对我的爱,请你相信。”
“我原谅你你以后会跟她断绝来往吗?肯怕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叫我怎么相信?”
“我一定跟她一刀两段断绝一切来往。我在你面前发誓好不?”
“誓发的再好被风一吹就没了,这又有什么价值呢?我要的是行动,行动就是最好的誓言!你懂吗?”素梅苦涩地说。
上初中一年级的敏轩周末背着书包从学校回家,意外听到爸妈的卧室有响声,他轻轻地推开卧室门把头探进去,发现张建新正与一个陌生女人裸着身体在床上。敏轩见了很震惊,想大声喊又怕他们打。于是他蹑手蹑脚轻轻关上门,在客厅里大声喊了一声“家里有人不?我回来了。”张建新没回应。然后敏轩悄悄地离开家,发疯似地跑到医院找到妈妈。
素梅听了敏轩上气不接下气地诉说,无名怒火一冒就上来了,她骂了一声“狗改不了吃屎”。下班后领着敏轩回到家,尹香兰已经走了,张建新若无其事地在厨房做饭。见他们娘俩回来,马上端上饭菜放在桌上,素梅和敏轩一言不发坐在饭桌旁看着饭菜。
张建新疑惑地半开玩笑说:“哎呀,你们今天回家连一句话都舍不得说,太小气了吧?”
素梅用严厉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没吱声,敏轩拿着筷子在菜碗里翻来翻去地说:“今天只有这样的菜吃,没劲。”随着放下筷子。
张建新难为情地说:“敏轩,你看孜然牛肉味道怎么样?”说着夹一筷子放在敏轩碗里。
敏轩看了一下,夹了一丁点放在嘴里嚼了两下,忽然“哇”地一声吐了。
“你怎么啦?”张建新紧张地说。
“恶心!”敏轩轻蔑地说。
张建新转过身对素梅说:“孩子可能病了,你给他看看,搞点药吃。”
素梅淡淡地说:“恶心,没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