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里,燕皇都替萧玉瑶难堪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薛太后也好,宸妃也好,都是温若兰拉进来的,而谁也不会说破。
萧玉瑶抿了抿唇角:“皇上,许是有人看不惯萧家重得圣恩,有意加害。”
燕皇冷哼一声,重得圣恩?有意加害?亏着萧玉瑶想得出来这样的说辞:“你倒说说看。”
“是,臣妾的确是让人扶着瑞王妃进了偏殿,可是在偏殿里的人是谁已经不用再辨认了吧?姑且不说子佩是太子妃,就说隆棋,他们可是亲兄妹,就是再不堪也不会做出这档子事,还有那太监,谁能想到那么阴损的法子折辱我萧家儿女,难道臣妾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成?”
温若兰在屏风后面听着萧玉瑶侃侃而谈,脑海里倒想起了樊氏,虽是民妇没什么见识,不过这说话的本事倒和萧玉瑶有一拼了。
燕皇挑眉,这话说的也算有理有据。
目光落在了一直都默不作声的太子身上,沉声:“瑜儿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东方瑜抬头看着燕皇,良久一张嘴血就吐出来了,顿时吓坏了萧玉瑶,惊慌失措的扑了过去。
“你走开。”东方瑜靠在椅背上,推开了萧玉瑶:“杀!杀!杀!”
三个杀字出口,人便昏了过去。
温若兰手心里已经握了一把冷汗了,燕皇起身:“瑞王妃,出来看看这是怎么了。”
“是。”温若兰绕过屏风,伸手搭着东方瑜的脉窝,沉静了心仔细及诊脉,她倒不着急东方瑜昏过去了,而是想看看这些日子他到底是怎么‘痊愈’的。
脉象凌乱不堪,不过却也算坚韧,原本服用了龟息丹之后,一定时间脉搏会很慢,可东方瑜的脉象恰恰相反。
低着头仔细的诊脉,燕皇则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倒是跪在地上的萧子佩突然爬起来走过来了,伸手抱住了东方瑜的头:“弟弟……。”
众人皆惊。
温若兰抬头看着萧子佩眼里有泪,轻声:“无妨,急怒攻心,歇息片刻就好。”
“哦。”萧子佩转身又回去了,照旧跪在了地上等候发落。
温若兰诊脉之后转身对着燕皇福了福身:“依臣妾看太子殿下无碍,只是急怒攻心所致,今日的事情总归是后宫的事,父皇可以稍缓再定夺,容臣妾先给太子出方子,太子殿下需要静养数日。”
屏风后面薛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走出来:“识大体,如此最好,封锁消息关门皇上自己处理吧,若兰啊,出了方子去哀家的宫里住一晚,明天一早哀家派人送你出宫。”
薛太后和温若兰都给足了燕皇面子,燕皇也顺坡下驴,起身:“母后辛苦了,瑞王妃去益寿宫最好不过,儿臣一定会给瑞王妃一个交代的。”
“嗯。”薛太后点头,看温若兰写完了方子便转身,带着宸妃和温若兰离开了。
益寿宫里,温若兰瘫软的趴在床上,有宫女过来帮她更衣,脱掉了外衣薛太后心疼了,里面的衣服已经是水淋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