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东方翊便端来了熬好的药,看温若兰喝了药之后皱眉的样子,眼神微闪递过来热水:“吃药的时候不能喝茶了。”
这些小小的关心让温若兰内心真的挺感动的,可是她就是拗不过那个劲儿,总觉得两个人之间隔了什么,明明就在眼前,却总是感觉很远,这种感觉让温若兰有些怕,所以宁可保持距离。
他不走就在这里,自己也不会赶走他,他要走的时候,自己也不会挽留,至少他安全就好。
依旧是里屋一个外屋一个,东方翊临睡前烧了火炕,给地龙里填了足够的木柴,才会去了外屋。
听到温若兰匀称的呼吸声,才起身去了外面,在月光和雪光之下,把野猪都分割好,干草和袋子铺在马车里,把那些猎物和猪肉放进去,都整理好已经是深夜了,洗干净了一身的血腥气才进房间,推开门进了里屋,看着温若兰抱着儿子睡着的样子,嘴角有满足的笑意。
他心里很清楚的,如果无情的话,自己早就被赶出去了,正因为她没赶走自己,所以要努力。
她想要的是平常夫妻的生活,自己就努力去做,直到有一天她愿意放下前尘,重新接纳自己为止。
炕上,温若兰翻了个身,蜷成大虾的样子眉头皱着。
东方翊走过来搓了搓手,让手心滚热起来才伸进去,轻轻的揉着她冰凉的小腹,生睿睿的时候她险些丢了性命,这疼怕也是坐下了毛病了。
小腹传来的热度让温若兰舒服了不少,身体也慢慢的躺平了,后知后觉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东方翊墨莲般的眸子盯着自己,脑袋一抽:“你干什么?”
东方翊眼底有笑意,沉声问:“你现在这样,我还能干什么呢?”
感觉到小腹上的手在轻轻的揉着,温若兰瞬间便闭上眼睛装死了,好吧,她其实知道的,女子来了月事的时候,男人身上的特殊气味会让腹痛减轻,没有科学依据,但确确实实被许多人验证过了。
小腹暖洋洋的,她就真的又睡了,只是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这个男人在身边总会让她格外的安心,这是自从生了睿睿之后第一次月事,很疼,疼的有点儿受不住。
见她睡得安生了,东方翊才慢慢的收回手,掖了掖被角坐在旁边闭目养神,天色微明的时候便去了厨房做了软糯的粥,又看了看厨房的米缸和一些所用物件多少,便出门驾着马车走了。
温若兰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了香味儿,起身穿戴整齐来到桌子前,看到了瓦罐和下面押着的一张字条,拿过来看了一眼,忍不住抿着嘴儿笑了,字条上写的简单极了——热粥多吃点儿,等我回来给你买好玩意儿。落款一个翊字。
心情格外的轻松,看着还在睡着的睿睿,去洗漱的时候发现旁边木桶的水还有余温,脸盆架子上也有一个字条——不准沾冷水。
好吧,好吧,温若兰觉得心情好像更好了一些,美滋滋的洗漱之后,便坐下来乖乖的喝了热粥,粥里放了红枣和枸杞,味道有点儿甜甜的,她一口气喝了三碗,撑得肚子滚圆,揉了揉爬上炕,舒舒服服的躺下来,一个劲儿的傻笑。
睿睿醒来的时候,迷迷瞪瞪的就来要奶喝,温若兰则抱着他在炕上滚了滚,才笑眯眯的戳着他的小肚子:“儿子,娘好像感觉到了幸福的味道呢。”
睿睿的诉求没得到满足还被自己的老娘给折腾的懵懵的,小脚丫抬起来踹开温若兰的手,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口粮,小嘴儿咕叽咕叽的,破天荒的喊了句:“娘。”
一瞬间温若兰愣住了,零点几秒之后立刻把人抱起来,解开衣服的速度也很快,看着儿子一头扎上去了,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小没良心的,终于知道叫娘了呢,你爹听到一定会很嫉妒啊。”
睿睿吃着奶还不忘抬头看温若兰,见她笑的开怀也咧嘴儿笑了,那样子能把人心都融化掉一般。
这一天,温若兰找就是折腾一些衣料,她觉得自己该学学女红,毕竟儿子也好,他爹也好,以后穿衣可不能像是顶了个棉花包破被面似的。
中午热了粥,熬了药,然后娘俩躺在炕上睡一觉,一觉醒来,温若兰发现东方翊还没回来,有些惆怅了。
后悔没跟着去,毕竟这男人到底会不会做生意都是问题,好像以前不管多艰难的时候都不用他去讨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