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逸尘赶到落霞院的时候,大夫刚好为慕容竹馨诊完脉。
床上慕容竹馨依然是脸色苍白,珠儿守在床边为慕容竹馨盖好被子。
看到耶律逸尘进来,屋里的人都慌忙跪了下来。
耶律逸尘也不理会他们,径直来到床前,看了看慕容竹馨的情况,才转头问跪在旁边的珠儿。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生病了呢,你们平时都是怎么伺候的,王妃都生病了也不知道快点去请大夫。”
是谁忘记了当初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不许落霞院任何人出入的了,是谁把慕容竹馨软禁在这里不闻不问的了,现在看到人生病了,竟然责怪丫鬟没有早点去请大夫。
耶律逸尘看着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的慕容竹馨心里很是心疼。
之前那个可以对着他耍无赖,可以挑战他的权威,也可以对他撒娇关心他,经常会气的他没有脾气的小女人现在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这里。
慢慢的摸上慕容竹馨的脸,触手的是一片冰凉,就如同没有温度的尸体一样。
怎么会这么凉,不是盖了很厚的被子吗,怎么还是这么的冰凉。
皱着眉盯着一直低着头跪在一边的珠儿,似乎是在谴责。
“你平时都是怎么照顾王妃的,人都病成这样了,你才发现,是不是王妃平时对你太好了,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珠儿低着头,手指捏着衣角。
要不是你不相信公主硬要把她软禁起来,公主也不会生病。
要不是门口的那两个侍卫拦着,王妃也不会病的这么严重。
要不是言清雪从中作梗,我家公主也不会蒙受这些不白之冤。
但是这些话珠儿是不会再耶律逸尘的面前说出来的。
“王爷,王妃这些日子身子就一直不舒服,奴婢本想着去求了王爷为王妃请大夫来瞧一瞧,但是王妃说她只是心情不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自从王妃被王爷下令软禁以后,王妃的心情就一直很不好,每天都是茶饭不思,彻夜的不睡觉,人都消瘦了很多,今天早晨奴婢来叫王妃起床的时候,才发现王妃已经病重,奴婢情急之下就想要闯出去为王妃请大夫,但是门口的侍卫拦着,说没有王爷的同意,我们不可以出门,还说王妃的病不打紧,要不是遇到了哆啰奇大人,恐怕现在奴婢都没法让人去替王妃请来大夫。”
耶律逸尘听的眉头紧锁。
心情一直不好,茶饭不思,不吃不喝,这个女人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就算是心里再怎么委屈,再怎么埋怨自己,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呀。
看看她现在瘦成什么样子了,脸上就只剩下骨头了。
还有他是说了让慕容竹馨禁足,但是他什么时候说了不许让慕容竹馨看大夫了,负责看守落霞院的侍卫是怎么做事的。
这个女人身体不舒服就不会让人来告诉他一声吗,为什么要自己忍着,这样折磨她自己有什么好处,她是要惩罚他吗,是在怪他不问清楚事情的缘由就把她给关起来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她赢了,现在看到慕容竹馨这样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他很心疼。
看着还跪在一边的大夫,耶律逸尘坐正了身子问到。
“王妃的病情可有查清楚,严不严重。”
负责为慕容竹馨看诊的大夫听到耶律逸尘的问话,战战兢兢的回答。
“回王爷,王妃的病症乃是焦虑在心,一切病因都是起于心,源于脏,从脉象看,王妃脉象虚弱,游移不定,手脚冰凉,长时间以来郁结于心,心思劳累,忧思过度,所以导致了王妃出现昏厥的症状,不过草民刚刚已经为王妃施了针,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
耶律逸尘点头。
忧思过度,她最近是不是因为刺客的事情很烦闷,是不是因为自己被诬陷成奸细的事情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