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颠倒,原来如此。”张运心中大定。
这种情况,张运曾经听师父说起过,没想到自己倒是遇到了一次。
张运此时眉头舒展,看了幸灾乐祸的刘体胜一眼,淡淡的说道:“你确定你父亲之坟,坐向为乾山巽向?”
方志闻言,笃定的说道:“这个不会有错的,下葬那天还是我亲自到场,也是我亲自牵线定的棺向。”
“如果我说,你父亲之坟不是乾山巽向,而是反局巽山乾向,你信是不信?”张运慢悠悠的问道。
众人听罢,都惊住了。
这可是反向,不是偏向,但凡认真一点的都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随即几人都看向了方志。
方志见状连忙摆手,急着大声说道:“这是不可能的,安棺定向可不是小事,我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张运就这么站着,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刘体胜此时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我说大师,你断不对,也不能开这种低级玩笑吧,定向又不是多么复杂困难的事情,怎么会出错?”
张运笑了,指着刘体胜说道:“我就算最后一点没有断准确,好像也比你强太多了吧,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嘲讽我呢?”
刘体胜闻言一滞,脸色稍微有些不自然,但仍旧强硬的说道:“我断的再怎么样,也不会说别人坐向坐反了,你可真个是‘大湿’。”
张运突然动了,快速跨了两步,走到刘体胜面前,刘体胜吓得急忙退了一小步,生怕张运恼羞成怒,动手打人。
张运先生冷冷的盯着刘体胜看了一会,看的他心里直发毛。随后只见张运嘴角翘了起来,不屑的说道:“刘大先生,不如咱俩打个赌。”
刘体胜内心正为刚才的失态恼怒,闻言不由的大声应道:“如何赌?”
张运淡笑着指了指方志父亲的坟冢,说道:“我们就赌这坟中棺木坐向,我说是巽山乾向,而你说是乾山巽向。如果我看错了,你可以砸了我的罗盘,我从此不谈地理风水。如果你输了,你就乖乖的回家养老,就别出来祸害别人了,怎么样?”
方圆听完大惊,这个可是个不小的赌注,就连方婷婷闻言也不由的生起了焦急的神色,立刻走上前,想要规劝张运不要这么冲动。岂料,张运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她们放心,自己有把握。
在张运的强势之下,刘体胜早就怒火中烧了,此时哪还有平时的冷静,再加上此事听上去实在有些滑稽,刘体胜自觉自己获胜的概率要大些,自然无不应允。
只见他面露喜色,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豪气的说道:“我跟你赌了!”
张运听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转头对方志说道:“你也看见了,我们两位现在各执己见,而你也不相信自己葬错了坐向,不如这样,咱们掘土看向,如何?”
亡人的坐向,根据习俗,一般情况下,都可以由棺木决定。棺材的形状,想必大家都清楚,就是前面窄小且低,后面宽大且高,取“前窄后宽,富贵如山。前低后高,世出英豪。”之意,这也是风水中的大吉形态,好多地方的车站、飞机场、医院等地,远远看去,都是明显的棺材形状。一般阳宅在建造的时候,也都会刻意如此,将房子前面稍微减少几公分的长度,而且稍低一点,这样的话不管理气或砂水合不合,形上面总算有些先天优势。掘土定向,也就是依照这个原理。
方志听完连连摆手,不悦的说道:“不行不行,俗话说,入土为安,我们怎么能再次打扰先人的安宁。”
张运摇了摇头,说道:“先人葬地不吉,才是真的死后不得安宁,更别谈福荫后代了。况且,我们又不是将坟墓完全掘开。只需将前后其中一侧棺前之土挖开一角,就能看见棺木,自然也就知道是头是脚了,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刘大先生。”
方志听完有些怀疑,随即看向了刘体胜。
刘体胜听后也点头说:“他说的不错,这是很平常的事情,有时候主家忘了祖坟坐向,就必须如此,不会打扰到你父亲的,放心吧。而且平原地区,葬的都很浅,也费不了多少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