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啊,恨啊,没有谁说非得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仇和恨最后变成愁折磨的是谁都不晓得了。
那个人望着那个特别像他的背影的那个人,那个人追上前去抓住他汗湿的衣服,就好像前世的恋人不管轮回几生几世我只一眼便能认出你来,因为我们是恋人啊。那个人的手在抖停不下来。他转了过来那个人捂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在笑,那个人抓着他也笑泪却滚了出来,不惊天不动地但那是很痛很痛的幸福!“怎么现在才来?”那个人的泪,崩了。他们之间似乎没有隔着十年,一个出去买个菜,一个出去打个电话如是而已“他们说人非物非等不得。不是想等或者不想等它让我动不了。我相信……虽然不知道我相信的是什么名堂,但你都知道的吧。”“想牵你的手,能吗?”他望着太阳的光辉看着那个人笑。
山穷水尽谁说非要一战泯灭涤恩仇。风吹过,鸟飞过,树叶伴着花一起落,落在身前,落在身后。
他是一个语言天才,语言方面非常有天赋特别是英语和法语后来迷上了京话(越南语)。京话他用了半年多就可以跟当地人简单交流加上手势什么的可以从北越游到南越。他是一个优秀的人。
她和他是朋友介绍认识的,后来她问他“你那么厉害怎么选了我。”他只是是看着她笑然后握着她的手。
他总是往外跑,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他朋友成立了一家新闻媒体制作公司,对于一个呼吁和平的旅行者来说,便有了他的用武之地。他成了一个战地摄影记者。
那个时候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想跟他谈恋爱的人很多走到底的却很少。他总是在跑,他停不下来。她们都不知道,他给的不多但他给的都是他最好的。他们为什么会在一m起,可能是她理解和支持他的信仰。
他每次“任务”的前一夜都会在“非死不可”(Facebook)上分享照片,他发给她的都是他到了某一个地方,最后都会附上一张她们的合照,那是她们唯一的合照。她看着后面的背景:嗜血,杀戮,暴力。他说“我会回来。”她会上网搜他到得地方的局势,她第一次知道了那背后有一个词“ISIS”。“我会回来。”原来是这个意思。她无力了。
后来他的信里说“只有你这么笨的人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也只想跟你在一起。这次回来我决定不出去了我们要个孩子吧。相信我,我会回到你身边。”他说家里的那个盆栽开花的时候他就快回来了。她便对那个盆栽特别上心照顾有佳,可它偏偏不如她的意,一天,一个月……很久很久都没动静,她处于恐慌的状态“它不会开不了花吧!”她特意跑了很多花店一遍一遍的确认,老板都有些不耐烦。她不记得是哪一天它长了一个花苞,即使它很小她也欣喜若狂。接着有长了几个,虽然不见得马上就会开,但我可以等,它总会开的。
她没信心可以等到她想要的,这个花期有点长,长得她的心落不下来。他们很少通电话,他那边的杂音让她知道不太平。他跟她讲他一路遇到的英雄,各色各样的人他们一样爱好和平……
后来的联络越来越少,偶尔的也是通过他朋友的帮忙……他说过会回来回到我身边。她看见她们的盆栽开花了。
他在网上说他快要回来了,她就抱着那个盆栽去机场等,她认为也许他会提前回来。家里的人说她疯了,她也觉得自己疯了。
他终于给了她确切的日期,可是那一天她没等到他,也许晚点了,也许记错时间了。她还是每天抱着盆栽去机场等。她真的疯了。
她在他平时用的网络上看见了他的照片,死了的照片。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她表现得异于常人的平静,连泪都掉不下来。那个盆栽被一个路人撞到了,那个人直呼对不起“别碰,我自己来。”家里的人说“你现在的样子特别丑。”她不知道怎么办了,真心的。
过了一断时间她偶尔还是会去机场等抱着那个盆栽。有次回到家他们说她有国际快递:破损的摄像机,都快看不出来是个摄像机了,一个完好的电脑和一个有些旧的本子。这就是他的全部。他没有骗我,他终于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她笑了,不知道是丑还是好看。
她把摄像机修好了,当时老板还说她不如买个新的。是啊,新的好,可她是个恋旧的人。也许她病了……
她看到一首诗《可是你没有》
记得那一次我借了你的新车
而我却撞凸了它
我以为你会杀了我
可是你没有
记得那一次
我拖你去海滩你说天会下雨结果真的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