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就当我一时利益熏心,鬼迷了心窍。”
这便是她给他的理由,无关乎感情,只一个“利”字。
正如黄玉苓之前跟他说的,像她这种女人,自私贪婪,只把他当踏板,可陈遇怎么能够相信?这是他自己认定的伴侣。
他向她求婚,迁就她的脾气,不顾外界压力与她隐婚,回想这两年与她若即若离的关系,陈遇觉得自己像是中了邪一样!
“好,那我再问你,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了孩子?”
沈瓷眸光终于闪了闪,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一个月以前!”
一个月以前,她回答得这么肯定,也就是说她早就知道自己有孩子了,甚至比阮芸怀得早,却一直瞒着,瞒到现在一个人跑苏州把孩子打掉,没有跟他透露半个字。
全程都是她一个人在作决定。
那他算什么?就算只有一张证,但至少法律上他们也是夫妻!
陈遇闭起眼睛,痛苦地吐了一口气。
以前受不了的时候他也会对她歇斯底里,爆发或者叫嚣,可来回几次知道这招对她根本不管用。
沈瓷的性子就像一潭死水,再大的石头砸进去都起不了一丝浪。
“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床上的人不假思索。
“知道,你生日。”
“所以你特意选我生日这天来把孩子打掉?”陈遇的声音已经嘶哑不堪,沈瓷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摇摇头。
“没有。”
这点倒是冤枉她了,她还没这么矫情,之所以会是今天,完全是因为她刚好三天前去宜和医院吃了药,一般药流疗程就是三天,前两天连续吃药,最后一天孩子会流下来。
她又刚好这几天要来苏州,借着机会想在苏州了结这一切,之前医生是介意她别做药流,因为按理妊娠45天之内药流成功率才比较高,可沈瓷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想留这个孩子,没想到自己身子不争气,药流不干净导致了大出血。
不过这些细枝末节沈瓷不会跟他多解释,陈遇也不想再追究。
现在他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与她睡了,拥抱,亲吻,上床,做了这世间最亲密的事。
他为此心甘情愿负责任,领证,娶她为妻,许她名分,以为自己可以完整拥有她,甚至两人还有了孩子,可等回神之时一切都完了。
孩子来了,又没了,悄无声息,留给他的只有医院一纸证明,而到现在她居然连句解释都吝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