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岸饶有兴致地对她评论一番,抽了口烟,沈瓷这才回神。
“你怎么会在这?”
“因为你在这!”
“……”
沈瓷被说得有些苦恼,他还能不能好好说话?可这男人心情似乎特别好,咬着烟,眼睛被风吹得眯起来,脸色明明很差,眼下有乌青,下巴还有胡渣,可整个人站她面前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得意的神清气爽。
沈瓷只能又摁了下还在疼的脑门心:“抱歉,我觉得我肯定是…”
“肯定是在做梦对吗?”
“……”
“或者失忆?”
“……”
“然后很奇怪为什么我也会在这?”
“……”
沈瓷无言,她发觉自己的思维永远都跟不上他,每次都被他带入这种无休止又无营养的对话中,这会儿又是身处天寒地冻的高原之上,她刚刚经历一番生死,现在站这跟这男人说话,感觉空间时间全都不对。
脑仁好疼。
“我进去休息!”沈瓷懒得跟他扯了,干脆转身就走。
江临岸虚笑一声,扔了烟头。
“真失忆了?”
“……”
“昨晚的事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沈瓷猛然一震,站在那。
“昨晚…”
回头,惊觉江临岸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自己面前,就站在毡房的门口,两人一下子挨近,沈瓷甚至看得清他眼里的红血色和下巴的碎胡渣。
“昨晚什么?”他蛊惑的声音沾着高原上的寒风烈日,还有未消散的烟火气,一点点在沈瓷耳边蔓延,随后“梦境”里那些画面如藤蔓一样缠上来。
“有感觉吗?”
“别睡!”
“再冷也不能睡!”
耳边有男人粗哑却急促的嗓音,一双温热的手摁在她胸口,来回摩擦按摩,直至心口发热。
还有人喂水给她喝,滚烫的液体被送到口中,舌尖交缠,强迫她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