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敖:“是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心烦?”
黄玉苓:“能不心烦吗?眼瞧着这门亲事就成了,结果半路出了这档子事,阿遇现在死活都不肯娶阮芸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劝他!”
陈延敖皱了下眉:“我觉得你还是别劝了,没用,我这回肯定站在阿遇那边,毕竟这种事关乎男人尊严,他要不知道还好,可现在几乎昭告天下了,你让他还怎么接受阮芸?”
黄玉苓叹了一口气:“这些道理我都懂,你以为我现在还多想阮芸过门?名声都臭了,我还想挣点脸呢,可不娶不行啊,那些老家伙全都虎视眈眈的,而且我发现最近好像有人在恶意收购大塍的散股。”
陈延敖一惊:“有这种事?”
黄玉苓:“我也只是猜测,是否属实要等过段时间再说。”
陈延敖点了下头:“可能是你多心了,不过这种事还是警惕一些为好,我会叫老杨去查一下,要真有此事我们也能趁早做些防御措施。”
一番话倒让黄玉苓放了点心,到底身边还是得有个帖己的人。
“那你查查吧,最近事情太多我都顾不上,辛苦你了。”
“这算什么话,为你和阿遇做事我什么时候说过辛苦?”陈延敖握着黄玉苓的手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半边虚搂住,拍了拍她的肩膀:“倒是你,操心太多,又是公司又是家里的事,这阵子看着气色都不好,等公司股东表决会议完了之后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吧。”
“好。”黄玉苓满足地靠在陈延敖肩膀上轻轻舒了一口气,心里默默念,辛亏有你啊,辛亏还有你,结果两人情意绵绵之时楼上“砰-”的一声。
陈韵从上面往下探了一眼,之后蹬蹬蹬地跑下楼,黄玉苓立即从陈延敖怀里坐了回来,两人在沙发上故意隔开一段距离。
陈韵从客厅经过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气得黄玉苓吼她:“没眼睛吗?你叔叔在也不叫人?”结果陈韵当没听见,脚步直拔拔地就往门口去。
黄玉苓:“你这么晚还去哪儿?”
陈韵:“找个干净点的地方透透气!”话音刚落人就已经跑了出去,黄玉苓气得捶了两下桌子。
“你看看,大的不省心,小的成天这么阴阳怪气地气我,我肯定上辈子造了孽才生了他们这对讨债鬼!”
“好了好了别生气,孩子大了就是这样。”陈延敖边说边给黄玉苓顺气,一只手又顺势握住了黄玉苓的手指。
一个多小时之后陈延敖从陈宅出来,刚坐上车手机就开始响,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底阴阴的,接通,那边传来女人娇作的声音:“你个死鬼在哪呢?是不是又去宠幸那个老女人了?”
“没有,还在公司加班!”
“这么忙啊,那你什么时候来见我?”
陈延敖看了下手表:“你现在能出来?”
“能,你想我就能!”
“那要不老地方吧,我一会儿把房间号发给你!”
“行,那一会儿见,爱你想你,么么么…拜!”
电话那头一通肉麻的吻声,掐断了,陈延敖笑着将手机收起来,眼底含着一丝嘲讽的阴鸷,又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帕把刚才摸过黄玉苓的那只手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发动车子离开,开出一段路之后一块男士手帕从里面扔了出来,被夜风吹着转了几个圈,最后落到路边脏兮兮的草丛里。
第二天早晨,沈瓷吃过早饭下楼去上班,准备取车的时候看到旁边停着一辆银色保时捷,车牌她认得,狠狠惊了一下,这么早他怎么会在这?
沈瓷疑惑地绕到车子前面去敲窗,里面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陈遇一下子醒了,晃了下头,见沈瓷站在外面。
他落了车窗。
“你怎么睡在这?”她冲车里喊,彼时晨光正好,一缕缕金色从她背后照向他,暖洋洋的,陈遇半眯着眼看了一会儿,一夜垒积起来的烦躁瞬间就去了一半。
“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