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時在那里?他听到了多少?
转念一想他若真听完了,就不会说最后两个字了。
每次这个男人出现,准没有好事?
沐倾寒不知何時对段子墨有了偏见,没好气地说道:“都是正人君子,想不到顶天立地的段将军,也学别人偷听?”
迈着慵懒的步子,今日段子墨穿的是便装,浅灰色的西装衬托的他笔直帅气。他好笑地瞧着沐倾寒,“何来偷听?我是正大光明地听,莫非是你和慕容大夫有不能让人听去的消息?”
百口莫辩。
段子墨地眼睛在沐倾寒和慕容景舒之间转来又转去,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心中立即一紧??
他定是想起了那日在街道上,又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此刻段子墨眼中的玩味儿越发的浓重了。
他定是将自己想成不折手段,攀龙附凤的女人了。
转眼又想,他爱怎么想是他的事情,与自己有何相干?
不过是一瞬间,沐倾寒的内衬已经湿了一大片,面对段子墨,有必要每次都如此的紧张么?清了清喉咙,故作镇静道:“这里是奴婢的休息室,段将军若是要找我们七小姐的话,可走错门了。”
已经下了逐客令了。
连慕容景舒都惊讶,对于整个淮池都害怕的段将军,沐倾寒丝毫不畏惧,甚至是争锋相对。
“好凌厉的一张嘴,你这个丫头,我定要告诉你主子,让她好生管教管教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差点没有被自己的舌头咬住,这个男人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怎么可能?连蓝玉烟都知道,他怎么会?
他是故意的,他嘴角的一抹邪恶的笑容,已经出卖了他的想法,该死的男人?
无奈自己又不能揭穿,只能忍气吞声道:“倾寒。”
“什么?”
“倾寒?”
“可是罗幕轻寒的轻寒?”
沐倾寒僵硬在那里,眼神立即冻结,慕容景舒担忧地瞧着她。
真是被段子墨猜中了,沐大人酷爱词人晏殊,据说那日倾寒出生,他正在评词,当诵读到“罗幕轻寒”四个字時,下人们便纷纷传告夫人生下了小姐,思及此,便取名为“轻寒”。
不过六岁的時候,已经熟读诗书的倾寒嫌“轻”字太凄凉,自己便改了同音字。
这事,只有沐家和慕容家知道。
段子墨,自然是不知道的。
收回眼神中对往事的留念,沐倾寒轻叹一声,道:“不是,是倾斜的倾。”
段子墨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今日真是累了,主要是昨日救了一个不知道感恩图报的丫头?我得去找澈兄弟了,不打扰两位了。”
说的欲说还休。
等等,他说的可是丫头?
昨日他明明唤自己为小哥?TdkZ。
一直埋着头的沐倾寒猛地抬起头,莫不是他都知道了?
恰好在这時,段子墨也转身。
两人的目光又交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