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已经全力以赴了。”南造云子答道:“我甚至不惜向川岛芳子低头,请她帮忙。可那个女人刚出梅机关就被刺杀了……老师,对方对我们一清二楚。只需要在某个时间找到下手的机会。可我们呢?对他们一无所知。难道您要让士兵一直在街上逛来逛去吗?”
“八嘎呀噜……你这是畏敌怯战。”土肥原叫道:“虽然你是一个女人,可你同样也是一名帝**人。你怎么能向敌人低头?”
“老师,对付这样的敌人,只能等他们自己露出破绽。要有耐心,这是您当初教过我的。”南造云子道;“我没有向谁低头,我只是在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那你为什么不主动制造这样一个机会?”土肥原问道:“难道这很难吗?”
“我制造过。”南造云子面无表情,“我让人假扮陈公博在街上走过两回,可对方连面都没有露,还打电话过来嘲笑我,甚至……”
“甚至什么?”土肥原问道。
“甚至还说,您也就只能教出我这种没水平的学生,废物一个!”
“八嘎——”
“啪!”
……
南造云子的脸上挨了一巴掌。可她却只能庄严地站在那里,甚至还要向土肥原鞠躬。
“看来,这一次对方派来的是一个阴损刻薄的家伙。”
土肥原也没有道歉的意思。日本军队,上级打下级再平常不过,当然,下克上也是他们的传统。当下级拿着刀找到上级的时候,有一半的可能是请上级指教,另一半的可能则是直接劈死这个上级……曾跟冈村宁次并列为昭和军阀创始人,“三羽乌”之一的永田铁山就是这么死的。而劈死他之后,那个杀人的中佐居然还把自己的帽子戴到了永田铁山的头上,因为他觉得永田铁山是将军,光着脑袋死去太难看,会显得没有尊严。可他却没想到,被下级找到自己办公室砍死的将军就算戴上帽子也同样很没有尊严。
“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外松内紧,等待或者另找机会把敌人引出来……唯有这样,才能有机会抓到他们。可同样的,因为敌人在情报方面远远超过我们,我只能暂时把这个计划烂在心里。”南造云子带着脸上的红印说道。
“必须尽快。”土肥原冷声道:“前线正在打仗。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后方也乱成一团……区区几个杀手,就把大上海搅得一塌糊涂,这已经让人觉得我们无能。如果让敌人跑了,这只会让人觉得大日本帝国不过如此,不可倚靠!”
“嗨!”
“我先去上海驻军司令部,找藤田君谈谈,你自己注意。”
土肥原严词说完,又叹了口气,拍了拍南造云子的肩膀,然后扬长而去。可他没有看到,当他离开,并顺手带上办公室的门之后,原本一脸顺从的南造云子的脸色突然阴冷下来……她伸手摸了摸兀自火辣辣的发疼的脸颊,咬牙切齿:
“打我?我没有抓到这些杀手,你们不也让三个师团陷在了长沙?神田、青木、丰岛……虽然他们还有突围的能力,可我就是不相信秦卫那只狡猾的狐狸会放过他们。我等着你们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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