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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微时说：&ldo;是。&rdo;&ldo;那次我和小猫视频通话，床上的是不是你?&rdo;谢微时面不改色：&ldo;是。&rdo;&ldo;挺理直气壮啊小子。拿得下小猫，有几手。&rdo;&ldo;您过奖了。&rdo;谢微时不卑不亢，何心毅说：&ldo;得，小猫就交给你了。照顾得好，就过得了我这一关。照顾得不好，少一根头发‐‐&rdo;他别过头挥了挥手，&ldo;啥也别想了，没戏!&rdo;方迟一听这话的方向有点不对，皱眉道：&ldo;道明叔，您说啥呢?他又没想那些有的没的‐‐&rdo;话音未落，只听见谢微时一口应道：&ldo;好。您说话算话。&rdo;方迟：&ldo;……&rdo;这什么情况?出了医院，方迟一把将谢微时拉到没人的地方，问道：&ldo;刚才你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rdo;&ldo;就是你想的意思。&rdo;谢微时说。方迟顿时肃然起来，&ldo;何心毅是我法律意义上的继父，有些话你可别为了让他放心就乱说。&rdo;谢微时淡淡说：&ldo;你怎么知道我是在乱说?&rdo;方迟一怔，蓦地抬头看向他，只见他目光幽然如水，深不见底。她一时有些莫名的心绪不宁，后退了两步，后背将要撞上墙壁时，被谢微时伸手拉住。方迟脱开他手，声音有些不稳，说：&ldo;你别开玩笑。&rdo;没等谢微时说话，她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ldo;不可能的事情。&rdo;谢微时一手撑在她旁边的墙壁上，定定地看着她，说：&ldo;你就这么怕?&rdo;方迟避开脸，强硬地说：&ldo;我什么都不怕。&rdo;谢微时低头看着她，良久，说：&ldo;走吧，送你去打车。&rdo;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经过冰裂和泰国之行两次事件之后，十九局对方迟的监控又严格了起来。她再不回家，已经说不过去。而谢微时也不可能再踏进她的公寓一步了。说要打车，却沿着马路走了很远一段。快要日落了，半边天空烁着金色的光。谢微时伸手拦车，车快到的时候，却又收起手来，出租车于是又疾驰而去。如是二三。谢微时说：&ldo;可能要交班了吧，司机都不爱停车。&rdo;方迟说：&ldo;那再走几步吧。到那个路口，会不会好打车一些。&rdo;两个人于是又往前走。走到路口了，天色彻底黯淡下来，车辆来来往往，红色的尾灯和明亮的车头灯汇成两条逆向流动的河流。亮着&ldo;空车&rdo;指示牌的出租车不时从面前飞驰而过。两人沉默了许久，谢微时抬起手来，一辆车减了速，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谢微时拉开车门，说：&ldo;去吧。&rdo;方迟默然地走过去，与谢微时一门之隔时，忽然被他拉住右手，撞到面前，隔着口罩吻了她一下。又是那种陌生而奇妙的感觉。卫生纱布的粗糙和嘴唇的温暖，触手可达却又仿佛遥不可及。方迟心中一瞬间有些疼痛，低下头，进了车厢。谢微时给她关上了车门。车辆向前飞驰，后视镜里，他修长的身影渐渐模糊在夜色里。夏末的夜透着丝丝的凉意。车如流水马如龙，这一座城市繁华如斯。一辆公交车在站台停下，谢微时上去，丢下了两枚硬币。车上没什么人，落座时，手机&ldo;叮&rdo;地亮了起来。看清发件人，他微微上翘的嘴角以更大的弧度弯了起来。‐‐今天份的动物格斗系列，还没讲。短信。都什么年代了，她还在用短信。这似乎还是他上小学时候的记忆吧。但，这种感觉很好。这种慢的美妙感觉，是他在脱离aanda之后才渐渐体会到的。她叫他，谢微时，或者，什么都没有，null。这是她的习惯。总是张牙舞爪的，其实内心脆弱得像个婴儿。发短信却不写任何的称呼，也是防备被追踪到吧。他低笑，敲字：‐‐听了这么多天了，不腻吗?‐‐不腻。今天讲什么?‐‐那就讲和熊的格斗吧。‐‐我知道熊的鼻子最脆弱。他笑了起来，可以想见她认真起来的样子。‐‐如果你和熊正面对抗，还没打到它的鼻子就被一巴掌拍成了肉泥。‐‐……哦。‐‐熊的力气巨大，但是转身笨拙，所以它向你出拳，最好的办法就是绕到它背后，狠狠地勒死它的脖子，让它窒息。熊的手臂很短，无法向你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