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问问你的好闺蜜咯,我三亚的公司是她妹夫开的,广州的公司有她小姑子的股份,你觉得她有没有害我的可能?”柏彦琛的脸快要贴上阿真的脸,他把对朱心洁的仇恨影射到了阿真身上。明显感到了他的怒意,阿真后腿一步跑开了。
阿真回到房间里打电话和朱心洁核实这件事,因为在今天之前,她竟然从未听朱心洁说过。
第一次听到因为自己,两个闺蜜似乎有了一些争执,柏彦琛表现得很开心。他站在门口看到阿真坐在床上有些语无伦次的和朱心洁说着关于自己的事,心里划过一丝丝报复的快感。
看到阿真放下电话,深出了一口气,柏彦琛说:“老婆大人,你就收留你可怜的老公住几天吧,反正租约还有大概两个月,你就当养只猪好了!”
阿真穿着一条粉色的薄呢子,剪了清爽的短发,看着柏彦琛,说:“如果当时不是你想吞掉人家的公司,别人怎么会这样对你?”
没想到柏彦琛认真的点了点头,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是啊,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啊,我是想把他们的公司据为己有,当初是他们求着我给他们投资的,既然知道我给他们的条约有漏洞,就不要签啊,上赶着签约的是别人,你觉得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
阿真又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说:“那关我什么事啊,害你的是他们,你找他们去好了,你缠着我做什么?”
柏彦琛忽然抱住阿真,阿真显然是被他吓到了,猛的把他推开,“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报警了!”
“报什么警?报警说什么?你是我老婆,我住在你家这不是很正常吗?”
“喂,我和你没关系啊,别乱叫啊!”
柏彦琛更得意了,说:“我没乱叫啊,我们在东京登记过的,你忘记啦?”
阿真的脑子短路了几分钟,呆呆的看着柏彦琛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听见他翻找东西的动静,不久后,他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那是他们的‘结婚证’。(日本没有结婚证,登记结婚只需要到当地填表办理即可,但是双方都是中国籍,所以办理起来相对麻烦一些,而柏彦琛拿到的结婚证,是一张证明他们结婚的证书而已,不是每一对夫妻都有,需要的可以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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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哪有人和别人结婚自己不知道的?如果有,那一定是个智障。
万真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智障。
阿真把希望放在了恶作剧上,她多么希望这张‘结婚证书’是柏彦琛花几块钱在某宝上买的假货。然而就在刚才,朱心洁电话告诉阿真,她找日本的朋友核实了,柏彦琛没有说谎,他们当时,的确登记成功了。
阿真想起去年和柏彦琛在日本玩的时候,忽然脑抽风傻傻的和他跑去登记,但是因为准备不充分,被工作人员告知不符合婚姻登记资格,不过当时工作人员留了柏彦琛的电话,说有什么消息直接告诉他。
阿真真的以为这个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没想到,柏彦琛告诉他,当时是因为胶水把两页纸贴到了一起,所以才说是资料不全。现在,阿真看着手里那张皱巴巴的结婚证,真的是打死她都不会相信,自己在法律意义上也算是别人老婆了?
一天之内发生了三件让她接受不了的事:
1。渣男友一直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而且他不准备离开;
2。渣男友破产了,和闺蜜有关系;
3。现在渣男友变成了自己合法丈夫。
阿真面无表情的看着柏彦琛,如果现在有人给他拍张照,然后在他脑袋旁边用个大写的微软雅黑写上两个字“懵逼”,那一定是标准的表情包,估计发到网上她就成网红了。
那张皱巴巴的‘结婚证’被阿真攥在手里像一个烫手的岩石,柏彦琛看着阿真不知所措的表情,挑衅的问:“怎么,是不是好感动,我这么完美的男人居然是你老公了?”
只听阿真悠悠的说:“我要离婚!”
“啊?”
“我要离婚!我要离婚!離婚!!!”接近咆哮的阿真还特地用日语说了一次‘离婚’,她看着眼前这个魔鬼,只想赶紧把他删除在自己的记忆里。
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一样,柏彦琛吸了吸鼻子,说:“我倒是也想,不过为了你着想,我劝你还是忍着吧!”
“为什么?”
“我还欠了几百万的债,离婚的话,你要帮我还一半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