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旦有了执念,那会很可怕,会一直到不死不休,就像我之前那样。
而徐乔森,也有了自己的执念,那就是我,或者说,他的执念只为了囚禁我。
我还是被他抓了起来,就在机场,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打晕我,然后把我关到了这个装修豪华的房间里。
醒来的时候,他就站在床边,看着我。
我脖子后还隐隐作痛,伸手揉着被砸的位置,我扶着床坐起来,看着他说:“徐乔森,我就知道会是你。”
“看来,你是故意回来,让我找到你的,对吗?”
“你别自作多情了,徐乔森,你到底想干嘛?”
不知道我说的那句话惹恼了他,徐乔森突然欺身过来,抓住我的脖子低声轻语:“自作多情?陈清,这世界上那么多条道你不走,偏偏要走这一条,那我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自作多情!”
说着,也不管愿不愿意,他嘴唇就印了上来,不见一丁点儿的温柔,他近乎撕咬,我双手抵住他胸口,想要推开他的侵犯,可这种抵抗,只会让他越来越亢奋。
嘴巴里有些腥甜,也不知道是谁咬破了谁的嘴巴,只是在这股腥甜之后,我抵抗的力度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放弃了抵抗,直接瘫软在他怀里。
这个情景,我不止一次地梦到过,不止一次地想念过,终于,这个怀抱,再次感受到了……
我闭着双眼回应,双手不自觉环上他的脖子,我们俩的呼吸越来越浓重,心口的渴望,也在逐渐加大……
可也只是到这里,徐乔森抓着我的手,拉开我跟他的距离,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笑,他说:“刚才是谁说的那么义正言辞,怎么现在却又深陷了?陈清,你看看你这幅样子,明明是那么想我,偏偏装得跟圣女一样清高,有意思吗?”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特意来提醒你,如果我们俩之间的一切都只是游戏的话,那你就别妄想游戏会结束,除非……我玩腻了。”
他说着,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恢复了以往的那种冷静孤傲,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以后,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别再想着自己跑掉了。”
我看着他要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些慌乱,我急忙站起来跳下床:“等一下,徐乔森,我可以留在这里,但你告诉我,闵旭阳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自己都顾暇不了,还有心思顾着其他的男人。”他转身又朝我走了两步:“如果你再提那个闵旭阳,哪怕一次,我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华丽无比的房间里。
我有些颓废地坐在床上,伸手摸着被他咬破的下嘴唇,此时已经有些肿了起来,决定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跟他相见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得让我有些无所适应。
徐乔森,难道我们一定要这样针锋相对吗?我们就不能好好的吗?哪怕只是远远地站着,祝福彼此……
房门是反锁的,冰箱里有我一整天的食物,徐乔森每天晚上都回来,每天回来却都是对我冷眼相对,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找话题,他却总是以工作忙来作为理由搪塞我。
他没有对我再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可偏偏就是这样,我才觉得奇怪,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早就把我生吃或拆了才对啊,怎么会这么平和?
我这边担心着,徐乔森那边却是一如以往地平静,这天晚上,我端着刚煮好的茶给他送过去,小心翼翼的讨好:“徐先生,您尝尝我刚煮的茶。”
“大晚上的你让我喝茶,是不想我睡了吗?”他头也没抬一下,只翻了一页文件。
“不是不是,我这就端走,这就端走。”
说着,我端起刚放下的茶杯就要离开,突然,徐乔森手里的材料“啪”地一下扔在桌子上,这才抬眼看了我一下,问:“说吧,这几天这么殷勤,有什么目的?”
“那个,我哪有什么目的吧,这不是一直在你这里白吃白喝地……”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如果不说就出去吧。”他说着,又继续拿起文件看了起来。
我咬咬牙,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那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说!”
“我就是想问……”我深呼吸了一下,吞了口唾沫说:“我就是想问你,闵旭阳怎么样了!”
不是我故意要挑战他的底线,闵旭阳跟我一起回来的,如果他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到处找我,或者是跟徐慧说,不会这么安静的,可是现在,我既没有接到闵旭阳的消息,也没有接到徐慧的消息,这两人平静地就像没有我这个人一样,这不科学啊。
我思来想去,唯一能解释这种不科学说法的,就是有徐乔森了。
除非是徐乔森也把闵旭阳给软禁起来了,不然他怎么可能不找我?除了徐乔森,我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