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退到院子里,飞快地整理被扯乱了的衣裳,一股子霉气直冲脑门,血雨腥风里闯过的人,脸却臊得像蒙了一层红布一样。
“咳,让弟妹见笑了,就……不,不是那样,我一进门……”
元永林尴尬地说话都咬舌头,没等他把事情解释清楚,就听见屋里“啪啪”作响。
孙氏撸起袖子,已经左右开弓,抽了苏芊羽三个大嘴巴。
“啊!”
被打的疼痛,也没叫她清醒过来。
哀嚎过后,直愣愣躺在地上,手脚也不安分的乱扯,嘴唇里溢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孙氏这才发觉她情况有异,劈头盖脸的对外头,都想躲的丫鬟婆子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啊!”
丫鬟婆子硬着头皮往屋里进,忙过来制住苏芊羽乱动的手脚,又有拿被子过来裹的。
玉珠尴尬的手脚发麻,手指脚趾不住地想蜷缩在一处,她原是来做客的,为什么叫她瞧见了这一幕。
之前在家中瞧见家中大哥的姨娘和小厮私通,好歹是夜里,也没被发现,现在她就这么闯进来瞧了,躲也躲不开。
孙氏见几个丫鬟婆子钳制了,苏芊羽还不安分,嘴上不干不净地哼哼些靡靡之音,心口的火,从三丈烧到了十丈。
什么也顾不得了,随手抄起一个插着含苞待放的鲜花的青釉瓷瓶,把花倒掉。
大跨步直奔院子里的荷花缸,元永林板板正正站好,头都快低到了胸口里,他正站在荷花缸前,忙躲开了。
孙氏灌了一瓷瓶的水,直泼在了还在发烧(平舌)的死丫头脸上。
一阵冰凉的刺激,让浑浑噩噩,满眼发白,只知道缠男人的苏芊羽浑身一个激灵,紧接着眼冒金星,慢慢找到了几分清明。
“表,表姐……”
手腕、脖子、脸上的疼痛同时袭来,好像被很多人揍了一顿一样。
疼痛让她忍不住哀嚎起来,一低头瞧见,自己竟被丫鬟婆子制住,身上裹了锦被,丫鬟婆子怎么也不肯撒手。
“发生了什么事?”她一脸茫然。
孙氏气地把手上青釉瓷瓶摔了个粉碎,“你还有脸问!”
苏芊羽:……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弄到卧房里,换上衣服!”孙氏单手叉着腰大骂。
丫鬟婆子赶紧又把人抬了进去。
元永林颤颤巍巍不敢上前,“娘子,我冤枉,我一进门她就,她……她是被下了药吧,我看着怪不正常的。”
孙氏当然也瞧出来了,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眼下是不是下药还有什么打紧!”
孙氏又悔又恨,芊羽身边的丫鬟,说是请他们夫妇到承芊阁一叙,说是要跟她好好道个歉,又说请了县主一并去,叫他们夫妇务必赏脸。
孙氏本还为着那丫头自甘堕落,说要给元永舒做妾的事生气,有些闹脾气,不愿过去。
元永林好言相劝,说是八成是丫头想开了。她也觉得如此,可心里还是有气,只说让夫君先行一步,自己给三丫头喂了饭,晚一步就来,谁知就出了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