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吴秃子
吴秃子一听田氏说的合情合理,再加昨晚心情不错确实多喝了几杯,以为是自己昨晚喝多记错了,于是也就不疑有他。
当天晚上睡觉之前吴秃子专门又将钱点了三遍,记住数目仔细锁好方才与小孙睡了。可是待早晨醒来一查看,发现数目不对了。这次足足少了一百多块钱。吴秃子心中大为惊异,仔细想想除了小孙这屋里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莫不是她悄悄配了一把钥匙趁自己半夜熟睡之时偷偷开了盒子将钱拿去?
想至此处吴秃子心中更加疑惑,于是又去质问小孙。小孙这次一听便大呼冤枉,哭着说自己没有拿钱,更不会私自配钥匙,到后来甚至赌咒发誓,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吴秃子眼见小孙如此,看这样子倒也不像说谎,虽说心中半信半疑,可是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是此事实在太过诡异,明明昨晚自己数得清清楚楚,可一觉醒来怎会平白无故就少了一百多块钱?他心中终究还是不放心,于是又悄悄地去换了一把锁子,将钥匙贴身保管好,到晚上睡觉前为防万一还将盒子放在自己枕头下面,这才安心睡去。
没想到待他第二天一觉醒来打开盒子一数,这次丢的钱却更多,足足有二百多块钱。吴秃子感到非常震惊,看盒锁都完好无损,心中更是无比纳闷,百思不得其解。
小孙眼见如此,也是惊讶万分,夫妻两想了一天头都快想破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吴秃子又寻思道这次要不我悄悄把盒子另放一个地方吧,于是便重新找了个隐蔽之所藏了起来,除他之外连妻子小孙也不知道。
可是到得第二天清晨,盒子里的钱还是少了六十多,吴秃子紧防慢防,可结果依然如此,心中不由大为沮丧。
自此几日,不论他如何防范,每天都要少点银钱,少则几十,多则一二百,但是绝不会将所有钱全部拿走。
吴秃子眼见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想来想去便对小孙说道:“我防备的如此严密,若是你偷的钱那是万万不能的,所以这肯定不是你所为。但是如果是别人偷的,何不将钱全数取走,而是每次只拿一些。以我估计,这件事恐怕非鬼即妖所为。今晚我们都别睡了,将门窗关紧,守着盒子坐一晚上,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谁拿了我的钱。”
小孙一听也觉得这办法可行,于是夫妻二人白天关了店门,都美美睡了一觉养足精神,到了晚上便坐在床上,将盒子摆在两人之间,全神贯注的紧紧盯住。
夫妻二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盒子就放在两人的中间,上面还上着锁。一直到半夜一点多还不见有什么异常。
小孙身骨柔弱,已经有了疲倦之意,到了三点多了两实在撑不住了,便对吴秃子说道:“不如我先小睡一会,等四点的时候你再叫醒我来看着盒子,这样的话你也可以休息一会。”
吴秃子其实早都瞌睡翻了,耳听小孙此言,心想若是两人轮流睡一会倒也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于是便点头应允了。
小孙倒下不到一刻便酣睡起来。吴秃子看电视的时候时不时看看窗外有没有人。
正在此时忽听一阵风起,吹的玻璃哗啦啦想。吴秃子心中心想:这大半夜的怎么突然刮起了那么大的风。眼见外面风越刮越大,突听“砰”的一声,一扇窗户被吹了开来。
吴秃子吃了一惊,急忙起身下床走到窗前准备关住,没想到刚刚站在窗前,猛然从窗口看见外面的黑暗中有一个身影由远而近向屋内而来。
吴秃子心中一凛,不由揉揉眼睛定睛看去,只见此物大约七八尺高,头发披散下来遮住面孔,浑身赤白血流不止,由远及近瞬间已然迅疾无比的飘到了窗前,猛见屋内有人,张开血口长啸一声,伸手佛开面上的黑发,露出一双赤红的双眼,目光烁烁紧紧盯在吴秃子脸上。
这一下吴秃子顿时魂飞魄散,头脑一片空白,大喝一声便倒了下去,就此人事不知。
小孙在床上睡的正香,突听一声喊叫,顿时被惊醒了过来。眼睛睁开便发现自己的丈夫已经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下,一时不知死活。
小孙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手足无措,一边急忙起身上前查看一边哭叫不已。吴秃子被她摇得几下,闷哼一声慢慢醒转过来,一见小孙便惊魂未定的手指窗户喊道:“鬼,有鬼.”
小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看去,只见窗户大开,外面漆黑一片,却哪有半个鬼影,只有阵阵清风拂面而来。小孙来不及发问,先将丈夫扶上床去躺着,又给他倒了杯水喝下,这才让吴秃子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的告诉了小孙方才所看到的恶鬼。
小孙一听半信半疑,口中不住安慰他是不是看花眼了。吴秃子一口咬定所见是实,絮絮叨叨说了半响,猛然间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传说有一种鬼叫小耗星,如果他进入谁家谁家的钱财就会不断减少,只有具备丰厚祭礼好言相劝他才会离去。莫非此鬼物既是小耗星不成?
吴秃子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一跟头翻身起来,从盒中拿出一把钞票交给小孙,吩咐她去购买一个猪头,自己在家找到香烛纸钱,等小孙一回来就开始祭拜神灵。
好在此时天已大亮,小孙不到一个时辰便将猪头买来,吴秃子将猪头摆在供桌上,点上香烛,烧了纸钱,口中念念有词道:“神仙爷爷,我家小本买卖,招待不起您老人家,请您大发慈悲,到别处去住,我愿奉送猪头一个,钱财若干,千万不要怪罪我。”
等吴秃子虔诚的祈祷完毕,夫妻俩这才打开店门开始做生意。说来也怪,自祭祀之后好几天钱财都没有丢失,吴秃子不由松了一口气,认为这小耗星已经被自己好言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