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知。我……”朱月暖此时才略些得不自在,看着楚宜桐放轻了声音开口。
“进去吧。”楚宜桐浅笑,伸手微揽了揽朱月暖的肩,跟着进门。
厅中,杨慕凡已经和众学子打成一片。
众人纷纷抢着朝杨慕凡问起各种疑问的题,抢着把自己刚刚做好的诗画递到杨慕凡面前。
“这么多,以这一幅最佳。”杨慕凡也不摆架子,一一的评点,最后停到了一幅画前。颇有兴趣的伸手敲了敲桌子。
“这是禹知的画。”众人围观,七嘴八舌的说道。
“画得不错。颇有抱负,只可惜。这诗提的不妥,一个是治国治天下的报负,一个却是儿女情怀,未免坏了意境。”杨慕凡又细细口味,叹气摇头,“好好的画,提这样的诗,唉,真是糟蹋了。”
一边的秦月顿时黑了脸,咬着唇不语。
秦时宇拍了拍他的肩,无声的安抚着。
“秦贤弟这首诗,也不错啊,怎么就……”有人惊讶的问,才说一半便被人给捂了回去。
杨慕凡没理会他们,抬头看了看楚宜桐,颇有深意的问:“禹知,此诗女气太重,不妥,可否让我帮你修补修补?”
“请小舅舅指教。”楚宜桐立即点头。
杨慕凡看着他,嘴角一斜,直接伸手撕下被秦月题了诗的那一块,重新取了张白纸,铺在楚宜桐的画下,提了笔,便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他撕破的地方,除了诗还有楚宜桐画的一角,而现在,只见他挥洒泼墨,竟是顺着楚宜桐的画,将缺的那部分给补了起来,又添上了一首新诗。
绝的是,无论是画风还是笔触,都似混然天成般,一改之前的风格,变得大气、豪情。
朱月暖只是瞧了两眼,便兴趣缺缺的躲到了一边,拉着悦茶攀谈了起来。
“小姐。”悦茶拉着她的右手,心疼的抚着掌上的伤,“早知道我就不走了,害得小姐……”
“跟你有什么关系?”朱月暖好笑的打量着悦茶,挤眉弄眼,“嗳,你有没有……那个……你懂得。”
悦茶脸上一红,低了头,双手绞着衣角:“小姐快别拿我取笑了,我……”
“你到底有没有说?”朱月暖又凑近了些,侧头盯着她的眼睛,小声而好奇的问。
“嗯。”悦茶几乎把头埋到胸口去,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句。
“真的?”朱月暖眼前大亮,闪着熊熊的八卦之火,盯着悦茶,“那,成功了没?”
悦茶红着脸不说话。
“你要是不说,那我问小舅去了。”朱月暖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悦茶开口,眯了眼睛故意威胁她道。
“不要。”悦茶急忙拉住她,抬起的眸里竟含着化不开的忧伤。
“怎么回事?”朱月暖一愣,盯着悦茶的眼睛,“他欺负你了?”
“怎么会呢。”悦茶连连摇头,避开她的目光走到一边。低头拉着袖子印了印泪花。
朱月暖瞧得心急,转头见杨慕凡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连楚宜桐也没空搭理这边,便攀着悦茶的肩,悄然的退了出去,站在厅外无人的走廊栏杆边,她盯着悦茶,轻声问道:“悦茶。到底怎么了?他怎么说呀?成不成的总有个结果吧?你要是再不说,我可真就问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