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就这么信我?”韩琼看到她这反应,反而愣住了,脱口问道。
“不然呢?”朱月暖看白痴般的看着他,“我好歹是女人,难道让我扛着一死人满大街跑?”说罢,转身要走。
“嗳,我能问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吗?”韩琼目光跟随,在后面极好奇的问。
“我能说,从一开始,就没信过你吗?”朱月暖缓步离开。
“从没……”韩琼顿时傻眼了,眼睁睁的看着朱月暖远离,哑然失笑,“不信我还把证据交给我处理?”
收回目光,他侧身,看了看阮先生的新坟,抛了抛手中的水勺,单手接住,叹气:“阮方啊阮方,真没想到你会这样死了,不过,看在你还有点儿良知的份上,我就考虑给你美言几句吧。”
说罢,手中水勺直接往后一抛,快步进了那间小屋。
朱月暖独自回到聚仙楼,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写写停停的,直到黄昏时,她才收起了写好的东西,去了拾叙轩。
“宝叔,把这些,分头安排下去。”
“小姐,这样妥吗?”际来宝看着纸上所写,有些犹豫的问,“这样直接和太师府的人对上……”
“我们不与他们对上,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朱月暖反问,“阮先生死了,临死,他告诉我,他在岱山书院潜伏了十几年,生平三次失败,是栽在我小舅、离扬师兄以及我夫君身上,那么,他成功的呢?十几年的经营,他们的势力渗透之深,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像,所以,我们退一步,很可能就换来他们的倾轧,我不能让我夫君,就这样在牢中被……”
“阮先生死了?”际来宝惊呼,“他居然也是那边的人。”
“他还说,让我小心冯,这个冯……不知道是不是冯先生,若是,那就太可怕了。”朱月暖情绪有些低落,“记得把这消息传给我外公,我如今身边还有个大麻烦,不便去见他。”
“好,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办。”际来宝点了点手上的纸。应下。
“韩琼的来历,有消息了吗?”朱月暖要走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问。
“小姐说的地方,并没有韩琼这个人,据当地的百姓说,他是一个月前到那儿的,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只知道他很穷。到处吃白食。”际来宝回道,“不过,为人倒是挺热心。帮了不少人,所以大家对他也算宽容。”
“查查乌大人身边,有没有这个人。”朱月暖点了点头,告别际来宝回聚仙楼。
韩琼已经回来了。正斜坐在她房间门口的栏杆上,口中叼着一根不知名的草。哼着小曲儿,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膝盖合着拍子,怡然自得。
“回来啦。”看到朱月暖过来,他飞快的跳了下来。拿下那根草在手上甩着,笑嘻嘻的迎上。
“有事?”朱月暖打量他,停住脚步。
“你不问我怎么处理那个的?”韩琼也在打量她。好奇的问。
“有必要知道?”朱月暖反问。
“……”韩琼一滞,围着朱月暖左看右看。绕了好几圈,疑惑的问,“我说,不对啊,你家夫君因科考舞弊打入天牢,你不该帮他寻找疑点翻案吗?那么,那些带着字的砚台,就是本案的点之一,而那个人,可是经手这些物品的人,他死了,你都不想知道他是被谁弄死的吗?”
“就算知道了,有用?”朱月暖淡淡的反问。
“就算没有用,可是,至少……”韩琼辩了一句,说一半,他突然自己气馁了住了嘴,恹恹的说道,“好吧,不得不说,你说的对。”
“嗯,没别的事吧?”朱月暖点了点头,瞧了瞧他,转身,“要没有,我回房睡觉了。”
“嗳。”韩琼立即喊了一声。
朱月暖停住脚步,侧身看着他,等着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