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注意些,你一路上也辛苦了。”
“蒙先生之幸能入得南安城,一睹南安城之貌,又怎会辛苦,昨夜到来之时,途经一处,因为是夜间瞧得不大真切,仿若瞧见有一间名为悬医阁的医坊,见深夜医馆内还有人在排着队,可见医馆中人的医术是得城中百姓认可。”
“你对那间医馆有兴趣?”
男子低眉一笑:“职业病又犯了,只要见着医馆便想进去与那里的大夫谈一谈,听太子殿下说起过,先生曾在这里呆过,我想问一问,那医馆中的大夫,可是如我想的一般?”
素衣男子笑了笑:“开那间医馆的人,是护国府的颜小姐,她师承济风堂,崔大夫便是她的师父,我之前在这里,身体也都是她在照拂。”
“真的?”听闻是济风堂的人,郑南星面色一喜,问道。
庄墨点头:“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入医馆与她谈一谈,但是切记,不可在她面前提及我。”
郑南星道:“为何?以往先生的病情不是都是她在照看?父亲给我先生的病史,所记载的还是一年前与前段时间的,中间空余的部分,我还想着向她讨教讨教呢。”
庄墨静默了一下,方回道:“就先瞒着吧。”
至于为何会瞒着,庄墨他自己心里一时间也找不出真正的答案。
现在,南安王城中,除了公孙佐之外,便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回来,就连高仙庸也是今早他才让阿宝悄悄的去庸王府告知。
不知为何,这一次的归来心中总是隐隐的不安,这种不安的情绪根结所在,他尚且找不出来。
他一向直觉最为准,在这种不安的情绪尚未消散之前,还是先不要让颜初雪知道他回城为好。
仔细想来,阿宝也该回来了。
正想着,阿宝便匆匆而入,行至在庄墨身前,神色紧张的道:“先生不好了,庸王府出事了。”
庄墨神色一顿,抬眸问道:“怎么了?”
阿宝道:“方才我去庸王府的路上,见到有宫内的禁军查封了庸王府,庸王也被带入了廷尉府的地牢内。”
庄墨苍白的面色浮现出慌张,问道:“可有听闻是何事?”
阿宝尚未答话,身后便朗朗传来一个声音,“私通突厥。”
庄墨猛然间心一沉,抬眸看去,是公孙佐踏着步子而来。他仰头,慌张的问道:“怎么回事?”
公孙佐走至庄墨的身前坐下,神色凝重:“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事情始末,听闻是今日朝会上颜奎手拿庸王与突厥之间往来的信件,在朝会上时称夷洲一事是由庸王与突厥合谋,那信件上的字迹,却是庸王的手笔,王上大怒,便查封了庸王府,将庸王关入廷尉府的地牢。”
庄墨没有说话。
公孙佐又道:“而且我在东兰时,公主她还给了我一封信。”
听公孙佐提及高仙乐,庄墨猛然间回神,抬眸问道:“什么信?”
公孙佐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交给庄墨,庄墨伸手接过,打开之后,待看到高仙乐所想要传达的信息时,他呆楞了片刻问道:“你收到这封信大概是什么时候?”
公孙佐想了想道:“头天半夜收到的,第二天清晨,她与燕世子而亡的消息便传了出来。”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纸张也渐渐的揉成了一团,庄墨神色凝重,显然是陷入了沉思中去。
良久之后,他抬眸,看向公孙佐道:“帮我想办法给高仙钰透露一则消息,我要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