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铜爵,缓缓的抬起头,一双眼带有异色的望着姜易,他没想到眼前青年有如此大的定力,居然没有先开口,反而就这么静静的望着他。
王吉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慌,让他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却是不知道怎么说。
感受着这徒然间的安静,王三额头上的冷汗却是早已冒了出来。
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其中的淡淡的压抑却是宛若波涛涟漪般缓缓地荡漾了出来。
王吉感受着场中的压抑,却是率先打破这短暂的宁静,对着姜易道:“小子,你想干什么?”
姜易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我想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吧!莫非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又能知道什么?我一个人在此独饮独酌,安能得罪你不成?莫非你当真我好欺负不成?”望着那哈哈大笑起来的姜易,王吉放下手中的铜爵,淡定的道,心中却是响起另一道声音。
“哼,小子,我什么都不知道,看你能奈我何?跟我斗,你还嫩这点!”望着王吉那副淡定,姜易心中一阵冷哼,嘴角绽放出一丝微笑,当真当他是三岁小儿不成。既然你这么喜欢演戏,那我就陪你好好的玩玩。
当下,姜易一把拉住王三,伸手将其蒙面的黑巾一把扯下,望着那面带笑容,淡定而坐的王吉,道:“他,你可知否?”
“他?我为什么要知道他呢?”
王吉见姜易将王三蒙面的黑巾扯下,心中没来由的一惊,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王三,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却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如今与其我死,还不与你去死。等你身死魂消之时后,每年的这个时候,我必定给你多少点纸钱,好安慰你在天之灵。
姜易见王吉这般回答,脸上的笑容更甚,旋即蓦然回首,道:“这可怪不到我了,怪只怪你所跟非人!”
感受着姜易身上露出的赤裸裸的杀意,王三一张脸吓得宛若金箔。
他只不过是王府一家奴,虽说跟随王吉很久,却是没想到王吉如此薄情寡义。心中越想越恨,脸部渐渐变得越发狰狞。
“既然你如此无情,那休怪我无义了。哼!”
“公子,你莫非忘了小三儿乎?”
“嗯?你一粗鄙之人,我又何能知道你?”
王吉见王三这般说道,眉头一皱,眼中露出鄙夷之色。
“公子,您不能这么无情啊、、、
小的、小的,从小跟随公子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而且、而且这也是公子指使小人所做的啊!莫非公子忘记了老爷吩咐的吗?”
王三望着王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
姜易听着王三所说,心中怒不可及,没想到这王吉当真如此险恶。若不是他运气好,说不定还真会被他当场纵马撞死。
想到这里,姜易后背一阵凉飕飕。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看来今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留份心了,要不然被人背后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就真的有苦不能言了。
姜易一把拉住王三,瞳孔血红的望着他,森森的杀意溢露出来,道:“你所说的可是真的?若敢说半点假话,看老子不活剐了你!”
王三见姜易这样,索性不在畏首畏尾了,直接壮着胆,道:“若某所说有半点假话,必叫某不得好死!”
姜易见那王三说出如此恶毒的誓言,却也信了他。毕竟古人十分注重名声的。有时宁愿生死,也不愿使得自己的名声被败坏。特别是那些世家门阀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