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凤城监狱的大门重重地合上,一个蓬头垢面的长发男子步伐懒散地走在前面,随着他的走动脚链和铁铐发出叮铃当啷的声响,后面跟着两个凶巴巴的狱警,不断地用警棍轻敲着自己的手心。
某年某月某日,台风以帮会最大头目的身份,从而混战造成重大伤亡和扰乱社会秩序的罪名,被判刑而锒铛入狱,虽说他有自首情节,又是黑道之间的火拼,加上杨啸的上下打点,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被判无期徒刑,无可减刑,终生不得出狱。
看到新的犯人进来,四周的罪犯全都流露出了或多或少的好奇目光,有些人趴在监狱的铁门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有的则是一脸的无所谓,只是看几眼别去做自己的事情,而他们的事情,大多都是在盯着某个地方发呆。
天龙被灭,天凤拿下了凤城,但这件事情总需要有人去抗,台风毛遂自荐,因为此时的他心灰意冷,便将整件事情抗了下来,他想着最后报答杨啸一次,然后被判处死刑,便去找王晓慧了,只可惜事实并没有如愿。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入狱,没有人知道他就是现如今凤城当之无愧的第一战力台风,更多想着他是个堕落的年轻人,倒霉催的被抓了进来。
“进去!”狱警打开了一扇铁门,将台风推了进去,锁好了门之后,商量着下班到什么地方喝酒,很快两个狱警便扬长而去。
台风低着头,蓬乱的长发遮住了他整张脸,面对同一所牢房里边那些虎视眈眈的犯罪,他连瞄都懒得瞄一眼,找了个地方便坐了下来,靠在墙上双目无神的发着呆。
“去,问问这小子犯什么事情进来的。”狱头对着一个皮包骨的年轻人轻声说。
年轻人应了一声,便走到了台风的面前,伸出他那满是针孔的手臂,搭在了台风的肩膀上,坏笑着问:“小子,犯什么事情了?”
台风伸手把那只胳膊打开,淡淡地说:“别烦我。”
“哎呦,能进这个牢房的,那不是死刑犯就是无期,在剩下来的日子要好好相处的嘛!”年轻人笑眯眯说着,然后又问:“你几进宫了?”
“记不清了!”台风随便的应付了一句,当然他说的也是实话,从十六岁就跟着杨啸混,对于监狱他一点儿都不陌生,来的次数确实多的难以数的清楚。
这时候,狱头站了起来,其他犯人也跟着站起来,七八个将台风团团围住,四十多岁的狱头阴笑着说道:“小兄弟,说说呗,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在这里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更好,杀人还是怎么样?”
“算是吧!”台风说完这三个字,又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狱头推开其他人,坐在了台风的身边,一把搂住台风的脖子:“杀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还分尸呢,最后实在找不到老子的杀人证据,就以当时的抢劫致人重伤的罪名,把老子判了二十年。”
“把你的手拿开。”台风头也不抬地说着:“如果你这只手不想要的话,你可以再放在我的脖子上试试。”
“小子,别他玛的嚣张,我们老大以前可是天龙帮的头头,再有几年他就可以出狱了,到时候出去肯定就是上位大哥,你要是……”那个年轻人指着台风的鼻子,开始喋喋不休狱头的身份和未来。
“啊……给老子弄死这小子!”下一秒,狱头发出了惨叫声,他的整只手被掰折了,痛苦地大叫大喊着,可是不到一分钟,其他臣服于他的犯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牢门被打开了,狱警一看里边的情况,便忍不住多看了台风几眼,旋即叫来人把狱头和所有的犯人带到了医疗室里边,而对于台风没有做出任何的惩罚。
狱警并不是不想惩罚,而是他们不敢,因为在台风刚刚被送进监狱后,监狱长就开了一个小会,告诉他手下的这些狱警,凤城监狱来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认惹祸上身那就别怪他这个当监狱长的人没有提醒他们。
有狱警自然会打听台风的身份,可当听说是现如今掌控整个凤城黑道控制权的金九爪台风之后,他们便知道这不是在危言耸听,在天龙帮被灭之后,天凤在凤城一家独大,成员超过万人,可谓是势力庞大,手眼通天。
在医疗室里边,狱头送上几百块钱,轻声对狱警:“刘大哥,那小子废了我一只手,我一定要想办法弄死他。”
刘狱警拍了拍他说:“老四,我劝你一句,这个家伙你惹不起,他是天凤的金九爪台风。”
“草,天凤怎么了?我记得我离开天龙帮的时候,天凤只是一个拥有十几个人的小势力,没听说过什么台风,我们天龙帮可比他们强多了,老子不怕他。”狱头老四一脸凶恶地说。
刘狱警笑道:“那是你入狱前,就在前一段时间,天龙已经被天凤灭了,现在整个凤城的黑道控制权都属于天凤,你可别提你以前是天龙的,否则台风可能先弄死你。”
“我靠,不是吧?我天龙灭了吗?”
“是啊,所以劝你还是消停的,看在咱们多年的关系我告诉你,现如今他弄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好自为之吧!”
回到了监狱之后,那些人便再也不敢找台风的麻烦,一个个唯唯诺诺的,只有狱头老四一脸不甘,虽然他也不敢去招惹台风,但是在这所监狱混了这么久了,他早就了解里边的谁强谁弱,他想着一定要弄死台风,替天龙帮报仇雪恨。
第二天,犯人们在外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