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容谦声音柔和得反常,“云雪,我送你。”
她慢慢腾起个笑容:“我老公么?我老公灼灼风华,风-流倜傥,才不会在大街上和小猫小狗牵手。先生,不好意思,我们真的不太熟。”
“云雪……”淡定如洛海华,终于忍不住了。
乔云雪这才轻轻看过去,轻轻地笑:“原来海华也在这儿呀?真不好意思,我没有看到。”
“……”洛海华张着嘴,说不上话来。
挺直脊梁,乔云雪高高扬起头,踩着自认为优雅的步伐,轻轻走向别克:“舒大哥,帮忙开开车门。谢谢!我会让宝宝们举行一个隆重地干爹大礼。”
“好。”舒渔瞬间咧开嘴儿,什么想法也没有了,赶紧把孕妇小心翼翼扶进去,“哈哈,干爹……干爹哈哈……”
舒渔笑抽了。
别克已经开远了。可舒渔的嘴,还是咧得大大的:“云雪,容谦他……他站在那儿吃我的醋。他脸都青了,可就是不敢上来拉你。”
“哦?”乔云雪默默瞅着舒渔——原来油画家笑的是这个。唉,简单的舒渔,可爱的舒渔!
她默默合上眸子,双手捧着脸儿。
“云雪,你怎么哭了?”舒渔大吃一惊,急踩油门。
她松开手儿,却是盈盈一张笑脸:“舒渔,我哪里哭了,我明明在笑。快点开啦!交警又追上来了。”
“哦?”舒渔懵了,“你真没哭?”
乔云雪轻笑:“我哪里会哭!我为什么哭?我有孩子,有爱我的亲人,身体健康,我哭什么?”
舒渔拧眉,想了想,猛点头:“确实。洛海华才该哭,她除了那座别墅,什么也没有。没有老公,没有宝宝,现在连路都不能走了。其实,她也好可怜见……”
乔云雪别开眸子:“你可以好好安慰她。”
“下回再说吧!”舒渔一本正经地点头,“真的,洛海华真的好可怜见!我下次不找她了。”
傻舒渔!
听着后面此起彼落的鸣笛声,乔云雪抛个白眼给舒渔:“再不走,交警真的来了。”
“我马上开,马上开。”舒渔一踩油门,别克跑起。
医院里。
容谦目送别克离开视线,站着久久没动。
老婆说,她老公才不会和小猫小狗牵手。她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却已恨到骨子里……
他拿起电话,拨着号码。可是,孕妇不肯接电话。
最后,他只得干起最不屑干的活。发了个短信:“老婆,这一年,我只牵过你的手。”
没有接到短信回信。他揉了把太阳穴,向医院里走去。
司徒澜已经带着容靖离开了。
“爸,感觉好些了没有?”容谦大步走向容长风,紧紧抓住父亲的手,“有任何感觉,都要告诉我。”
容长风默默摸上儿子的头发,紧紧合上眸子:“我知道,这病……是我自己担搁了。只怕不能好了。容谦,这两天,把律师喊过来吧!我的遗嘱,有地方要改。”
容谦紧紧抓着容长风的手,眸子深邃几分:“好。”
“你不问我要改什么?”容长风倒是惊诧地睁开眼睛,定定地瞅着儿子,“你要知道,自从娶云雪以来,我对你很多做法都不满意。你不怕我把京华转手他人。”
容谦淡淡一笑:“京华是我回国七年的心血,我当然在乎。但……爸虽然病重,头脑却很清楚,我为什么要担心爸的心意。爸要改遗嘱,我遵从。”
容长风挣扎着坐了起来,诧异地瞅着儿子:“容谦,京华出大事了么?你……”他焦急地坐了起来,“楼市风云突变了么?容谦,你怎么一副没有士气的模样?我记得,当年把京华交给你的时候,你什么也不懂,也没有这样。”
紧紧握着容长风的手,容谦眸子有些生涩:“爸,京华没事。我不会让它有事,爸一生的心血会好好的。楼市长期走高,从来没有出现过波动,这非常异常,我已经着手预防,这一个月京华已经拿下五块旅游地。就算楼市三年后震荡,也足够养住京华之后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