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大姨太的呼吸有些急促,她必须努力克制才能不去想象白洁的死状,“老爷打听这些不高兴的事儿,做什么,早些休息吧。”
大姨太想逃,江义含冷笑一声,“怎么是不高兴的事儿呢,你明知道我曾经那么爱蓝灵。”
“我……我怎么会知道呢,”大姨太赶紧矢口否认,“老爷爱谁,我从没有听人提起过。”
“是吗?”江义含一把拽住大姨太的手,目光如炬,灼伤她的眼眸,“事到如今还不敢承认?我爱蓝灵,你比谁都清楚,她为此而丧命,不是全拜你所赐吗?”
大姨太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口中依然在狡辩,“老爷,怎么会呢,您误会了,我平常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会害人呢?”
这个时候,蝶衣在门外敲了敲门,轻柔又格外有穿透力的喊道;“老爷,二爷回来了。”
“让他进来。”江义含瞪一眼地上的大姨太,转身坐到椅子上,“来得正好,看你还有什么话狡辩。”
江子离走进来喊声大哥,看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大姨太,挥挥手,让人抬上来一个老头儿。
那老头儿一进来便看到大姨太,高声叫喊着:“就是她,就是她胁迫我女儿害死了她!”
大姨太一听这个声音,如同被几道雷同时给劈了,垂死病中惊坐起,又是惊慌又是诧异,最多的还是难以置信。
“你……你们,你们怎么会找到他的?”大姨太的声音发直,尖声嚎叫,再也无法假装淡定。
江义含拂拂衣袖,“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做了坏事别怕遭报应,迟早的事儿。”
大姨太悲极而泣,她却只是哭,不开口提一个字。
“柳如烟,事到如今你觉得还有挽回的余地吗,开不开口,我们一样会处置你。”江子离间江义含无动于衷,忍不住替他开口。
大姨太苦涩的笑着:“还能说什么呢,随你们处置吧,蓝灵死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等今天的到来,本以为白洁死了,事情便也完结了,可能真的是她在天有灵看不下去了吧。”
“你给我闭嘴!”江义含忽然暴跳如雷,“你竟然还敢提她的名字?你配吗?她死之前还让我娶你,你却狠心杀了她!”江义含的怒火不停地往上窜,凡是关于蓝灵的事情,他都无法做到如无其事。
大姨太却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是啊,她让你娶我,你就娶我了,她却没有说让你爱我。。。。。。她口口声声将你推给我,不过是些手段,让你更加无法忘怀。。。。。。是我害了她吗,怎么会呢,明明是你的爱害死了她,也是她咎由自取,该得的报应!”
大姨太歇斯底里的狂笑起来,“死得好,这样的狐狸精,有多少死多少那才叫报应。”
“够了!”江子离叫停了大姨太的癫狂,他注意到江义含的脸已是铁青,他努力克制自己,气得在发抖。
“原来我只知道大嫂怯弱没主见,今天才发现你这信口雌黄的本事也不少,杀人买脏,却说成替天行道?天理何在!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我找到白洁的父亲时候,他已经饿得奄奄一息,白洁刚刚去世,你就这样对待一位老人?还真是蛇蝎心肠。”
江子离将自己所见的事实一一道来,江义含听的是越发难以忍受,越是了解就越觉得心寒胆战。最终化作长长的叹息,“往事无法弥补,欠的债确实要还的,子离,你说该怎么办?”
江子离沉默一会儿,“大哥,再怎么说,她也是昌植的母亲,总不能杀了她一了百了,以后昌植大了,心结肯定难以打开。”
一说到昌植,江义含的心更是难以言表的翻腾揪心,有这样一个母亲,只怕是影响了孩子的一生,“不要让她死,让她活着,用余生反省吧。”
江义含摆摆手,再也不想多看柳如烟一眼。
江子离会意,让人将大姨太拉下去,好生看着,明早就送她到静安寺里去。
“大哥,静安寺离着柳镇不远,却孤零零独占山头,人也清净,又全是女人,送到那里去,再合适不过。”这个地方是江子离早就为大姨太选好的归宿,从他知道真相的一刻起,就想想了无数次大哥的抉择,这是最有效可行的鞭策。
“子离,全交给你了,永远不要再让她出现在我的面前。”江义含关了门,依坐在地上,静静发呆,他拿出蓝灵的照片,心里忽然觉得空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