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谨心:“……”这个厚脸皮的家伙!
齐玄:“……”主子,你是不是忘了屋内还有我这么个人。
杨谨心仰头看着他,蹙眉道:“你离我远点,与你说个话都费劲,那一对老夫妇现在被你关在哪里?我有事要找他们。”
齐景霄果真极听话的往后退了几步,站定道:“就在隔壁屋。”
杨谨心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齐景霄没跟着过去,而是对齐玄道:“你跟着去看看,切记一定要保护好她。”
齐玄领命。
片刻后,杨谨心便和齐玄回来了,进屋的时候杨谨心还在揉着自己的手腕,而齐玄整个人身子都是僵的,脸上一脸茫然,他不懂自己刚才为何要跟过去,跟过去到底又是做什么的。
齐景霄原本还以为她是有什么话要问那对老夫妇,见她这么快就回来显然不是去问话的,他挑了挑眉,“你预备如何处置他们?”
杨谨心冷笑一声,“自然是先饿他们三日,他们现下还不能死,我得带回去与我的四妹当堂对质。”
若是换成骨头硬又只想着为自己女儿报仇的人,杨谨心说不定在被他们抓到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就算后来他们觉得让她这样死了太便宜起了将她送往秦楼楚馆的心思,在被齐景霄抓到后怕也只会想尽办法寻死,而不是在方才自己走进去的时候眼里流露出乞求的目光。
显然,这对老夫妻一看便知他们还想活命且极度贪财,只要先给点苦头再给点甜头怕是什么都肯为你做,现下他们肯帮着杨谨依对付自己,回了京城自然也会帮自己对付杨谨依。
这便叫做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齐景霄闻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吧,我送你回去,人先关在我这里。”
杨谨心浅笑,婉拒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好。”
齐景霄不说话,只盯着她看。
杨谨心忍不住避开他的目光,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心虚,自己真的不是负心汉啊。
到得最后,她不得不松口点了头,“那好吧。”
齐景霄将杨谨心送回原先住的客栈,刚进去,客栈内的掌柜和店小二便赶紧迎了上来,赔礼道歉。
虽然店小二就这样轻易相信了别人,放人上楼的行径是不对,但主要问题还是出在杨谨心这里。
那对夫妇显然是在来之前做了不少准备,从京城里出来,杨谨心就没觉得自己会出事,因为她自认不曾得罪什么人,所以少了防备、警惕的心思,这样一来,就算不在客栈出事,也总会在其他地方出事。
掌柜的赔罪也是诚心诚意,住在客栈内的这几日所有的吃喝住全都免了。
杨谨心拒绝了一次便没有再拒,若什么都不收反而让这掌柜的和店小二的心里不踏实。
齐景霄送完人出了客栈,问道:“她进去后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齐玄哀怨道:“杨三小姐进去后将那对老夫妇狠狠收拾了一顿,主子,杨三小姐根本就不用属下保护。”
齐景霄听完后一愣,继而忍不住大笑出声,倒是符合她的脾性,有趣有趣!
“这次齐云没跟着过来,往后你便隐在暗处保护她,记住,别让她发现了。”
齐玄领命,又有些犹豫道:“可属下走了,主子您身边就一个人都没了,皇家虽暂时还没发现主子您离开京城,但想必再过不久就瞒不住了,到时候属下怕又发生像上次……”
齐景霄抬手打断他的话,“你不必担心,上次是个意外,我确实不曾料想到皇家会安排人混在那些赌徒里,现在虽出了京,但他们同样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小心行事便可。”tqR1
齐玄‘嗯’了声,不再多言。
杨谨心回屋后不久,屋外便响起了敲门声,紧跟着是一道男声,“小姐,奴才是二少爷派过来保护您的,您被讹银子的事梅香已经与奴才们说了,奴才们在寻您的时候正巧寻到了那摊贩的家,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便将这银子给您取回来了。”
听完他说的话,杨谨心才站起身去开了门,一个约莫二十岁出头、面容平凡的青年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钱袋,他将钱袋递了过来。
杨谨心接过也没数,笑道:“多谢。”
那青年摇了摇头,“这是奴才该做的。”
杨谨心打开钱袋,从里面取出几两银子递了过去,“为了我的事辛苦你们了,这点银子拿下去买点酒喝吧。”
青年直接将手背到了身后,“小姐,二少爷给了奴才银子,您这银子奴才们不能收。”
杨谨心又说了几句好话,可那青年不为所动,她只能将银子收回来,“我想求你一件事,关于我被劫的事能不能暂且别告诉我二哥?”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原想给点银子收买了这个青年,现在看来这青年正直得很,她心下不禁替二哥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