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榻之上的老人,身体的温度正逐渐冰冷。¢£,
“我知道刘备必然不会同意接受这个徐州城太守的印绶,他之前也拒绝过一次。我甚至也听到,你劝你的主公刘备赶快接受我的一番好意。”
贯中的耳根因为羞愧而变得滚烫起来。
“所以,老朽在这里也有个不情之请,请你代表你的主公接受这个印绶,而我的生命其实已经…………”
陶谦无力的咳嗽声透露了自己与死亡界限的无限接近,几乎在同一个时刻,负责在城墙看守的士兵带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
“吕布率领1o万大军在徐州城下叫阵。”
比这条消息的本身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吕布这个名词在时隔多年之后又一次进入了自己的信息渠道之内,而且是用一种活生生的生命迹象完成了修饰语。
“眼下……”
贯中刚想答复陶谦的请求,却无奈地现这个奄奄一息的老人停止了自己在人世间的呼吸。
“我代表主公在此接受担任徐州太守的使命。”
“守将罗本快快出来与我一战!”
吕布舞动着自己手中的方天画戟,不厌其烦地呼喊着对手的名字。
“真的是吕布……”
在这句话从贯中嘴里以嘀咕的形式回荡在周围小范围的空气之时,贯中却感到了同样的声符几乎在同一个时间演奏出了一段不可思议的二重奏。
声音的来源,是和他一起来到城门之上的貂蝉,当然也不能遗忘几乎已经和她成为连体婴儿的媛。
——我的猜想得以印证了吗?
貂蝉很不习惯贯中用全神贯注的眼神盯着自己的那份奇妙的执着,在扭头与低头的选择题上,貂蝉最终决定了后者。
“现在怎么办呢,贯中?”
人与人之间的称呼之中如果少了一个特定的称谓,也就是人物隶属的特定阶级,会有益于加强两人彼此之间的感情。⊥,至少,从貂蝉的个人层面来说,她早就想去掉这个别扭的“将军”,直呼贯中的名字了。
回应这个问题的,是冷淡不善于察觉他人心思的公事公办。
“既然对方已经指定我来做他的对手,就请两位姑娘在这里好好防守徐州城,我会想办法击败他们的。”
贯中刚刚迈出的身躯被另一个身影挡住了。
“媛姑娘,你这是?”
“听将军所言,你所谓的办法还没想出来吧?”
“为什么姑娘会知道?”
被看穿心思之后毫不掩饰自己的惊慌失措一向是贯中的本色演出。
“既然将军的心中还没有详细的计划安排,能否给在下一个机会表演一下自己的才艺呢?”
“可是,对方可是有……”
“不用再多说了,现在主公不在,而陶谦也在刚才病亡,你的身份至少已经晋升为代理徐州太守了。如果在主公回来之前你遭到了敌人的暗算,这场战斗就彻底宣告失败了。”
“那……好吧。”
贯中非常勉强地从自己的嘴里挤出了这3个无关痛痒的字眼,却没有表示出坚持出战的决心。这反而没有引起媛的不满,只是朝着贯中露出了对其“善解人意”认可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