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纳,大哥为你报仇雪恨了。”
又一次把那具冰冷的尸体揽在怀里,勍实在想不出用何种话语去告慰自己兄弟的在天之灵。只是默默地,让干涸的泪腺又一次被无数的泪水填充,哽咽的旋律在安谧的空气中依稀可闻。
“你说,如果不是因为你非要和你的弟弟各为其主,今天这样的惨象又怎会生?”
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响,但除了哀叹驾鹤西去的悲伤,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嘲笑。
“不会……有我在,这一切都不会生。”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梅杰,造就了自己兄弟的死亡!这本来都可以避免,却因为你的一意孤行弃亲人于不顾……”
“我所犯下的错误,自然罪不可恕。但是更可恶的,是这些导演悲剧的恶魔,他们没有权利夺走任何人的性命!!”
勍背对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不之客,龇牙咧嘴地喊出了自己的复仇誓言。
“所有时光管理局的高层,你们就乖乖等着我的刀刃抹过你们脖子的这一刻吧。”
“就凭你,能办得到吗?别笑死人了。”
终于看清对方面目的勍,意识到自己谈话的对象正是昔日的手下败将阿奎斯,仇恨积蓄的盲目遮蔽了冷静的心灵,勍竟然选择了比对方更大声、更放肆的狂笑给了对方重重的回击。
“是你吗?我应该想到,这些都是你布置好的吧!”
食指传递着悲愤,燎原之火直窜阿奎斯几乎扭曲的笑脸。
“是我,对!这一切都是我布置的。这还不是都得怪你在那一年的逃亡中给我的羞辱史上添加的那浓墨重彩的一笔。”
“只因为这个原因,就要带走我弟弟的生命……”
勍放下了那具充满回忆的至亲之躯,过去的音容笑貌终究成为了历史,而历史潮流的不可逆除了让复仇成为唯一的泄方式,又该如何释放自己破碎的内心呢?
“那么,就让几年前的那一幕,就再回放一遍吧。但是这一次,你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被仇恨蒙蔽的心灵,被仇恨加护的力量源泉,被亲情左右的束缚,还有对实力过于自信的狂妄……”
阿奎斯围绕着勍一边奇怪地自言自语,一边又抚摸着毫无生气的土壤,一副助人度的神父姿态,却被低头即将开启暴走开关的勍彻底无视。
“还不出招吗?你那得意的飓风的宠儿?”
“对付你,仅凭飓风的宠儿怎么够用呢?”
勍意识到了刚才阿奎斯的一举一动都是蓄谋已久的准备活动,可是,四肢移动的信号指示却无法付诸于实际行动,被无数的无形气流线困住的身体,连挣扎的权利都被无情地剥夺了。
“飓风的宠儿终极杀招——扯线的人偶……这才是最适合你死亡的方式。”
“我应该早点注意到的,你那不寻常的举动……”
“所以我说了,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就连战斗时最不可缺乏的冷静,你都暴殄天物般地舍他而去。对付这样的你,实在是太容易了。”
无法移动,就连呼吸和言语的能力都变得无比困难起来。究竟这是由多少气流线布置而成的最强杀招,恐怕是连天上的繁星都相形见拙的数量吧。
“哦……本来还想让你留下什么遗言之类的,不过看你现在的丑态,恐怕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朝着头顶扯动的双手,就像是要用力拉拽那无数的丝线收获成品的能工巧匠,勍只是感觉到连皮肤都要被剥离的极端痛苦从头顶之上向脚底迅地蔓延开来。与皮肤接触而无法察觉的连接点,此时此刻成为了激情四射的血之喷泉的坐标,让本该在体内流淌的维持生命的必要元素,奔向了只存在于理想之中的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