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简单?”
夏至摇摇头,且等着吧。
司焱煦坐在步辇上,听着两人的对话,嘴角勾起:
太子给他送的那份大礼,若是被皇伯父知道了,才是一场好戏呢。
眼看司焱煦已经回了易方居,皇上也遣开了伺候的宫人,只留下太子和他在房中。
“父皇,您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太子急不可待地上前。
“胡闹!你今日根本抓不住他的把柄,强行搜检,无非是让人嘲笑你欺负一个病秧子,落人口实!”
皇上直叹气,他这个儿子,为何这么傻?
莫非是当年对他的磨练太少了?
“可是……儿臣已经命人将那赃物埋在王府之中,只是那贺行之过于愚蠢,没有找到罢了。”
太子仍不甘心,十分懊恼。
“你说的赃物是何物?”
皇上心头一惊,生出了几许不祥预感,莫非……
“是定军符,儿臣想着,有此物作证,足以证明司焱煦有不臣之心,他命人去盗取皇宫机密也就顺……”
“啪!”
太子还未说完,脸上就挨了盛怒之下的皇上的一巴掌,顿时浮起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皇上气得满脸通红,根本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
“愚蠢!蠢钝如猪!朕怎么会有你这样蠢的儿子?!”
“父皇!”
太子不明所以地挨了一巴掌,本能地跪下,像他这几十年习惯的那样,抱住了皇上的大腿。
“父皇息怒啊,保重龙体。”
“你你你,你真是气死朕了,叫朕如何保重龙体?”
皇上捂着额头,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他万万没想到,太子为了陷害厉王,竟然把他好不容易才收回来的兵符又给放了回去。
这跟送肉上砧板有什么区别?
“儿臣,儿臣这就命人去把那定军符找回来。”
太子总算稍微明白了自己挨打的原因,连忙就要补救。
“不必了。”
皇上被他气得已经没力气骂天真的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