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道,“那我收拾东西。”
乔绵绵开心地笑起来,“好呀好呀。”
说搬就搬了,他们的理由充分,老道长也没有留他们的理由,便施施然地一甩袖,送他们离开。
乔绵绵站在道观门口,看着檐下的铃铛和外面湛蓝的天空,岁月静好。
里边传来霍祁傲冷漠的声音,“以后不管谁到道观来,都要撇清和我们的关系,哪怕是我母亲过来,都要当作不认识我们。”
乔绵绵望了一眼,霍祁傲和老道长站在柱下讲话,霍祁傲的身影削瘦,如冬雪般清冷,阳光拂过他英俊的侧脸勾勒出令人心折的光线。
老道长双手负在身后,没有和霍祁傲抬杠,只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和绵绵有秘密,你们不说我便不多问,道观中的过客来来去去很多,世外之人自然不会多言多语。”
“绵绵生宝宝的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
霍祁傲道,若不是对老道长医术的信任,他们不会滞留这么久。
老道长转头望一眼乔绵绵,乔绵绵冲他微笑,笑容释然,已然是放下心中结郁,便笑了笑,“放心吧,她已经痊愈了。”
“痊愈?”
霍祁傲拧眉,什么痊愈。
老道长看向霍祁傲,见他冷漠的眼中蒙着一层灰,不禁笑起来,“看来你还没明白过来呐,该。”
说完,老道长心情大好地转身往道观走去,走到乔绵绵身边时拍拍她的肩膀,“做得好,就该治治他,这人太高傲,你不治他以后天天压你一头。”
“……”
乔绵绵黑线,她怎么了就做得好了。
看着老道长进去,乔绵绵鞠不了躬,但冲着他的背影低头,对老道长,她真的心怀感激。
不是道长,她的宝宝保不下来,她解不开心结,没有现在这宛若重生一般的轻松。
直到老道长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乔绵绵才回头,就见霍祁傲站在她身后,低眸定定地盯着她,“这老头子什么意思?”
乔绵绵一脸茫然地摇摇头,伸手挽上他的臂弯,软声道,“我们走吧。”
霍祁傲反手握紧她的手,一双深眸盯着她,再一次确定,“真要现在就搬过去?”
“对啊。”
乔绵绵用力地点头,她有什么好犹豫的。
见她神情坚定,霍祁傲没再说什么,牵着她的手走向车子。
……
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知道他们要来,保姆已经做了整整一桌的菜。
乔绵绵刚下车就开始吃起来,霍祁傲坐在一旁替她夹菜,她的碗中已经堆起高高的一个尖。
“这个保姆做的菜真不错。”
乔绵绵放开肚皮一连吃了很多,吃完后摸摸圆滚滚的肚子很是满足。
不愧是霍祁傲请来的,这厨艺没得说,还都是适合孕妇吃的营养菜肴,越吃越香,她都舍不得放嘴了。
“嗯。”霍祁傲把一杯清水递到她面前,嗓音低沉地道,“她做事还算细致,晚上就让她睡你房间的沙发,有什么你可以立刻叫她。”
“……”
他怎么还没忘记这个事啊。
乔绵绵摸着杯子转来转去,贝齿咬着杯沿半天憋出一句,“我不喜欢和陌生人睡一个屋。”
真是的,说好一起找回以前的感觉,怎么只有她在找,他都不找呢?
霍祁傲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握着一杯水,闻言眉头微蹙,“那怎么办?”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