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屋里的灯光,我仔细一看,但见老者在李亚东身上画的都是一些诡秘的符文,这是一种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符文,不免觉得好奇,这时候,身旁的浩子跟我小声的解释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去医院,那些医生也没给东哥瞧好,东哥的父母就觉得可能是东哥中邪了,也是病急乱投医,所以,就请来了一个先生,帮忙给瞧瞧,看看能不能瞧好……”
我应了一声,旋即朝着屋子里走去,此时,那老先生已经在东哥的身上画满了符咒,重新又给他盖上了被子,拿出来了一条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珠。
我低头朝着这老先生刚才端的碗瞅了一眼,用鼻子仔细一闻,顿时变觉察出了端倪,跟那老先生说道:“老先生,您这碗里可是朱砂、黑狗血和童子尿混合而成的墨?”
那老先生原本没有注意到我这边,一听我这般说,便是一惊,回头仔细打量了我两眼才道:“看来小老弟懂得这玄门之术?”
“略懂,老家在农村,附近的山上有一个破旧的道观,里面住着一个道士,听他说过一些。”
这么多同学在旁边,我不可能说我是一个道士,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如果我说我大学毕业之后,跑到山上做了一个道士,未免会成了他们的笑柄。
那老先生听我这么一说,点了点头,只是笑而不语。
片刻之后,东哥的爸妈就走了上来,东哥的妈妈连忙焦急的问道:“李先生,我这孩子到底怎么样了,还能救的活吗?”
被称之为李先生的那个人叹息了一声,才道:“根据老夫来看,这小伙子确实是中了邪,情况每日愈下,顶多再过两三天,估计就活不成了,不过现在暂时无虞,老夫在他身上画下了封魂咒,这样可以将他的魂魄禁锢在他的身上,所以,死肯定是死不掉的,不过还是无法醒来,恕老夫才疏学浅,也没有瞧出这孩子身上到底中的什么邪,如果想让这孩子醒过来,恐怕你们还要另请高明。”
听到老先生这般一说,东哥的爸妈脸上是喜忧参半,不过也有一丝疑虑之色,不知道这老先生说的是真是假。
不过,我看这老先生在东哥身上画下的那些符文,便直到他是有些真本事的,这话的可信度还是十分大的。
当即,我退后了几步,躲在了一个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里,为了验证这老先生的话,从身上摸出了两片千年樟树叶,擦了一些牛眼泪之后,便放在了眼皮之上。
这就是所谓的开天眼,也是《阴阳道经》上记载的一门术法,别说是道士,就是普通人开了天眼,一样也能看到鬼物。
当我睁开了眼睛,再次朝着李亚东身上看的时候,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刚才一进屋,我就觉得这间屋子死气沉沉,极不寻常,如今开了天眼之后,就看到东哥的面门之上此刻正凝聚着一股黑气,萦绕不散,绝对是中邪的迹象。
可是那股黑气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不是正常现象就对了。
那李老先生跟东哥的父母还在一旁寒暄,旋即我就收了天眼,重新回到了他们的身边。
但见东哥的老爸苦着脸道:“李先生,我们就认识您这么一位高人,哪里还能认识其他人,要不您给介绍一个?您放心,只要我们家东子能活命,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那李先生仔细想了一下,才道:“在百里开外有一个东岳观,里面有一个道长叫做天禅道长,是个十分厉害的高人,你们不放将他请来,或许这孩子能够活命,老夫对于玄学之道,只是略懂,能帮你们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李先生说的谦虚,站起身来要走,李哥的爸爸旋即回到堂屋,拿出了一个包裹递给了李先生,以示感谢。
那包裹里肯定是钱,数目看起来还不少,上大学的时候,李亚东家里的条件就不错,出手阔绰那是必然的。
不料这李先生倒是一个十分有趣的人,只是推说自己没帮上什么忙,死活不肯李叔拿来的钱。
东哥的这种情况我觉得倒是有办法可以救治,毕竟跟这师父学了这么长时间的道术,那《阴阳道经》的半部残卷也在我的手中,驱邪捉鬼,自是不在话下,东哥的这个情况也算不得什么难题。
那李老先生推脱着,站起身来就要离开这里,这时候我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笑着说道:“李先生,咱们能否借一步说话?”
那李老先生一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我们走到了一个墙角处,我便小声的跟那老先生说道:“老前辈,东哥的这个情况我或许有些办法,但是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懂这些,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将他们都支开,屋子里就只留下咱们两个人?”
那老先生又是一惊,说道:“此话可当真,小兄弟你果真能够给他医治?”
“试试吧,我差不多有七成的把握,你先将他们支开就行。”我再次说道。
那老先生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夫就帮你一次。”
说着,老先生又转身走到了众人面前,干咳了一声,说道:“刚才老夫又想出来一个办法,可以给这孩子一试,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这个屋子里就只能留下一个人在这里给我当帮手,其余的人全部都出去,而且听到任何动静都不可以进屋来,不知道诸位可愿意吗?”
“愿意愿意……”一听到这老先生又想出了办法,东哥的父母自然是满口应允,连忙招呼众人出去。
不过浩子却自告奋勇的说道:“老先生,要不然我留下来给你当助手吧?”
那老先生却摇了摇头,笑眯眯的说道:“你们的命格不行,不能呆在这里,会有凶险的,不如就让这个小伙子留下来吧。”老先生看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