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跟着清清度过余生的人,终究是他傅斯年。
傅斯年不再做任何回应,而是拉开门走出病房。
江宇泽跟上他:“傅少不妨猜一猜,若是婉儿知晓我已经回国,你们所谓还未公开的婚姻,能走到尽头吗?”
方才在车内看到唐清婉在傅斯年面前害羞的模样,江宇泽晃了神才会没有避开傅斯年。
六年不见,他还是一眼将她认出。
那个小姑娘,长得倒是比过去更出落了。
“江宇泽。”傅斯年扯了一抹笑容,“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怎么样,你跟清清都是过去式了。”
“所以以后,还请江公子自重。”傅斯年眼角的余光变得阴沉,“别妄想那些不属于自己。”
“傅少。可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会趁火打劫。”
傅斯年转身去了墨医生办公室,唐清婉正刷着手机。
他忽然紧紧拉着她说,“清清,就算你不爱我,也不能离开我。”
唐清婉任他拉着,在沉静中听到自己微薄的心跳。
“阿年。若是你老是这样子疑神疑鬼的,我们不如去民政局离婚吧。”
傅斯年怔怔地望着唐清婉,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地知道如何伤害一个人的心,他摇摇头:“清清,你一定要这么残忍吗?”
忽而又想到什么,笑了起来:“是啊,我怎么就忘了?江公子不也被你说放弃,就放弃了么。”
傅斯年笑得有点伤感,唐清婉没有说话,她垂着眼睑默不作声,空气的气流,悬浮着不安分的涌动。
墨医生轻咳几声,“少爷。唐小姐的受伤的部位,回去以后,尽量不要碰到水。”
唐清婉被傅斯年刚刚尖酸的话气的不行,她跳下床开门就要出去。
却被傅斯年,从后面直接抱起。
不是没有挣扎,只是这个人反复无常的情绪让她觉得很难过。
傅斯年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抱着唐清婉,叫了一辆计程车回了仙田居。
到了家里还是同她闹着别扭。
行动倒是快步走进浴室,打来温水,细心地为唐清婉泡着脚。
唐清婉看着傅斯年头顶疯长的黑发,下瞄的视线是他的左手正托着她的脚,右手撩着水。
唉。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见傅斯年还是不理她,索性伸出双臂环着他的脖颈。
果然这招很受用,唐清婉明显感觉到傅斯年逐渐僵硬的身子。
接着她委屈巴巴的声音,从傅斯年的上空飘过,“阿年。疼。”
傅斯年抬起头,望着她狡黠的双眸,也忘了刚刚那些不愉快,“哪个地方疼?”
“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