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谓的胡师傅视乎打扰了小男孩的玩心,小男孩显得十分不高兴。对着小女孩道:“你去帮我应付他一下,让他赶紧走。一个耕地的有什么好见的,不见。”
纸人小女孩对着小男孩继续说道:“胡师傅说,他见你有重要的事要商量,是关于这批从外面来的人的事,这是正事。如果办不好的话,恐怕鬼母也保不住我们,所以你还是去一嘛。
乖嘛,一会回来我让你羞羞,就像今天的姐姐和那两个男人一样。”
小男孩视乎对着纸人女孩并不敢兴趣,对着她说:“没兴趣,还没做灯笼好玩。好吧我跟你去一趟,免得鬼母一天叫的烦。”说着和小女孩离开堂屋。
殇纸匠看着他们走远,才对着我们用手一指,我看的清楚,他的手上虽然只有两根指头。却仍然捏了个简单手决,口里默念着古怪的口诀。
随着他的口诀我和丹增终于可以动了,殇纸匠对我们说:“求你们收了这孽障吧!这孽障害得人太多了啊!”
我和丹增现在自身都难保,如何能够收的了那小男孩。忙说道:“我们跟本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前辈放心,外面有我们的长辈,只要我们出去后,一定带长辈们来收了这坏蛋。”
殇纸匠却一叹道:“世人都是因为害怕自私,反而害了自己性命。这些年来,来到这里的人,很多都有可能收了这孽障,却都是因为自私,想要逃命,反倒害了自己性命。也让这孽障越来越厉害,恐怕再过几年,也没人治的了他了。”
十多岁的年纪,最是逞英雄的时候。殇纸匠这样说,立即激起了我心中的一股英雄气,对着他说:“谁说我们害怕自私了,我们只是去找帮手而已。你也看见了,我们根本打不过他啊!”
我说的时候,虽然心中害怕那个恐怖的小男孩,但是因为想做英雄。所以说的十分激动,满脸涨的通红。殇纸匠看着满脸通红的我道:“嗯,你小年纪,却有几分英雄气,倒是比那些大人要好的多。
你们打不过他,是因为你们不知道他的弱点。只要知道他的弱点,他不过就是一个纸偶而已。”
我们听到殇纸匠说,惊讶对着他问道:“你说他只是个纸偶,这怎么可能。不说他的实力,就是他完全是肉体啊!”
殇纸匠见我们问他,脸上现出了一丝回忆。对着我们道:“我殇家,本是酆都县人,祖传的扎纸匠手艺。当年先祖为了躲避战乱,逃难来到这大山之中。
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却只有我一家人会这手艺,所以我殇家村的扎纸手艺也就传了下来。
传到我这代人,已经传了十几代了。人丁经过这几百年来,也发展到了一百多人。
我十多岁就跟家父学习这手艺,做了几十年。但是人终究是要老的,我扎了一辈子的纸人,所以就想为自己做一副纸人在哪里,以待自己死后用。
这对童男童女我做的十分用心,整整用了我三年时间,才做好。现在想来,真是后悔啊!”殇纸匠说到这里,我和丹增都暗暗的咋舌,只听说过活着准备棺材的,却没听说过活着就准备童男童女的。
而且用了三年才做好这对童男童女,可见他确实花费了不少心血。
殇纸匠继续说道:“这世上的手艺人,尤其是我们这些老手艺人,都是做一行,爱一行。我做好这对童男童女后后,非常的喜欢,一直放在我的卧室里。
因为我这一身,没有孩子。越到老来,就越想孩子。
没事的时候,就爱跟他们说些话。说实在的,我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我的孙子孙女了。而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学这门手艺了,眼看着们手艺就要失传,所以我也经常在他们面前唠叨我的手艺。
唠叨到后来,我竟然把他们当成了我的后辈,开始对他们传授起了这门手艺。
你们也知道,我们这门手艺都是跟死人打交道,所以手艺里难免就有些邪术。不是我们要这样做,而是要防备这些东西。
我们手艺人里,并不叫这些东西为邪术,而是叫忌讳。就是叫做门手艺的人,千万不要这么做。
但是我却不知道,这下我却闯了大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个童男竟然有了意识。他竟然把这些东西全部都记住了,等我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太迟了。”殇纸匠讲到这里,从他浑浊的眼里,流下一滴浑浊的眼泪。
我能感觉的出来他是多么的伤心,多么的后悔。
“刚开始,的时候。村子里陆续死了些鸡啊狗啊的,山里经常出现些野兽,大家都没有计较。直到有一天,我半夜起来,看见我床前的童男不居然不见了,我顿时就吓得到处找了起来。
因为纸人通灵这种事,祖上都曾有过传说。赶紧四处寻找了起来,最后我在一个树下找到了这个童男。才发现他正拿着一只活鸡在哪里啃着。
当时我就想收了他,可是我当时咋就心软了呢!也就是这份心软,却害死了全族一百多口人啊。”
殇纸匠讲到这里,急的摧胸顿足。可是因为饱受折磨,所以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
“当时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你们也看见了,说实在的,要是好人家的孩子。谁也舍不得责骂他一句,因为实在太可爱了。
记得当时,他用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一脸的委屈对我说,爷爷我饿!眼里饱含着泪水,一脸的委屈。我当时就心软了。
带着他回了家,然后告诉他偷人家东西是不对的。他当时也向我保证了,在也不出去偷人家东西了。
我一辈子无儿无女,所以也还算有些积蓄。所以他要啥东西,我也都满足他。
三天一只鸡,五天一只鸭的。但是我发现这他并不喜欢吃熟的,但以想到他本来就不是人,所以也就由着他了。
却没想到,有一天,他却告诉我说他已经吃腻了这些东西。我当时想吃腻了就吃腻了吧,也吃了这么久了。就问他到底想吃啥,你们猜他说想吃啥?”
殇纸匠说到这里,对着我们问道。我和丹增都听的正入神,忙对他问道:“吃啥!”
殇纸匠好像十分害怕,我能看到他的脸上正不断的抽續着,然后对着我们大喊道:“他说他想吃人!”
“吃人”
“对,他说他想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