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呐口年月5ri,孝感。##。。。首发##孝感个于湖北汉阳府腹心位置,自古便是通衢大道,当年太平天国战争时期,孝感就因为交通便利成为交战双方军队过往的通道,湘军曾在这里多次与太平军交战,后来捻军兴起后,也曾抄掠过孝感。
由于这种地理上的先天优势,清廷勘探京汉铁路的时候就确定孝感为京汉线必经之处,京汉线建成通车之后,孝感车站就成了整个湖北境内除了汉口车站之外最重要的交通中转站,京汉铁路在孝感拐了个大弯。孝感以南的铁路往东南而去。孝感以北的铁路则几乎是笔直的向北延伸,直达鄂豫两省交界处的武胜关。再往北走就是河南信阳了。
“戊申革命”爆发之后,清廷调遣北洋军和各省新军组成第二军。由陕甘总督升定提督,沿着京汉线南下,准备与从长江东面过来的第一军夹击武汉,但是第二军前锋还没到孝感,袁世凯就已在北方发动兵谏,升允担心军心不稳,遂改变原定攻击武汉的计划”率军调头北返。打着“勤王”的旗号准备回击河南,但由于北洋军已截断了信阳以北的京汉线交通,升允的第二军进退失倨,后来毅军统领赵倜在信阳发动兵变,围攻升允司令部,升允化装潜逃,清军第二军就此解体,部分河南新军就在孝感加入了共和军。随后又跟着群治学社去了河南,不过并不是所有河南新军都回了河南,实际上,群治学社北伐的时候,赵北特意命令留下一个营的河南籍部队,驻守孝感。
现在这个河南营仍旧驻在孝感,不过他们已被改编为了铁道部队,专门负责保护铁路交通线,并帮助火车站协调调度。
自从十多天前“南国破晓”军事演习开始以来,这孝感火车站就成了一座军用火车站,而孝感城也几乎成了一座兵城,从南边源源不断调到孝感的联合阵线部队已将城市周遍变成了大兵营,即使是走在孝感城里的街上,也能看见穿着不同颜se军装的革命军士兵。
共和军部队是灰布军装,湖南的革命联军部队是深蓝se军装,还有不少部队穿着前清巡防营的军装,只是将军帽换成了新军军帽”现在联合阵线虽然已经将部队整编在了一起,统一进行指挥和调遣!但是这后勤保障工作却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湖南、四川过来的部队几乎是一路不停的往孝感赶,这更换军装的事情确实不是第一位的。
不过军装还是应该统一,现在武汉的军用被服厂正在加班加点的赶制共和军新式军装和军帽,而且原来的那个纱布麻丝四局也已经复工,武汉的各个制衣厂也都接到了军zhengfu的定单,也在为联合阵线赶制军装。^^百度搜,阅读本书最新章节**所以这新式军装的产量还是跟的上需要的,共和军zhengfu将订货款打过去,工厂就把军装发过来,一手钱一手货,到也公平。
这武汉的制衣厂算是沾了此次“军事演习”的光,老板们都是笑的合不拢嘴,他们恐怕是对目前这种南北对峙局面最满意的人了,为了完成定单,他们不得不扩大生产规模。并向汉口的外国商人购买更先进的制衣机器,整个汉口的商业因为此次“南国破晓”演习行动而呈现出一种扭曲的繁荣景象,而汉口至孝感之间的铁路线上也ri夜奔行着军用列车,官兵、福重、军装、骡马、军火整列整列火车的往孝感车站拉。沿线所有车站都满负荷的进行着调度,以保证军列的畅通无阻。
“呜呜随着两声汽笛,又一列军列喷着滚滚黑烟驶进了孝感车站,在调度员的指挥下停靠在了一座刚刚空下来的站台上,还没等车完全停稳,军列的所有车厢都被拉开,从车厢里跳下一两千名暂时还分不清东西南北的革命军士兵,在军官们的指挥与呵斥下,用了几分钟整队,然后扛着背包开出了车站,一切都像前些天那样按部就班,铁路的工作人员也都习以为常,甚至从那军装判断出了这支部队的背景。
这是“联合阵线第十六师”的部队。这支部队是原共进会的武装力量。官兵多是湖南籍,师长却是湖北人,名叫蒋作宾,是ri本陆军士官学校的毕业生,去年夏天网刚毕业,回国后在保定军官速成学校任教员。但还没等他适应手持教鞭的生活。安庆就传来了革命的消息,“戊申革命”拉开了帷幕。
作为一个同盟会秘密会员,蒋作宾没有任何犹豫,立即收拾行装,不辞而别,南下上海,寻找革命同志,然后就去了福建,参加了同盟会主持的福建光复战争,后来又被同盟会派往湖南,协助共进会组建革命草队,之后就在湖南逗留,一直负责指挥共进会的部队,“联合阵线”成立之后,他就被任命为第十六师师长,该师参谋长是田应诏,与蒋作宾是士官学校的同窗同学,不过却是湖南人。
第十六师在湘南接到调遣命令后。立即举行誓师大会,当天就向湖北开进,先陆路后水路,抵达武汉后,立即被装上火车,分批转运孝感车站,加入“演习部队”序列。
由于车皮不足,第十六师不可能一次运到孝感,只能分丹次北进,蒋作宾作为师长率领后卫部队,是本部队中最后一个赶到孝感车站的高级军官。
网刚驶入孝感车站的这列军列就是蒋作宾的座车,不过他并没有随着部队离开车站,因为一下车他就接到车站驻站军事代表转交的命令,让他就在车站等候,等待与第十六师的新任参谋长会面。
第十六师原来的参谋长田应诏前天率领头批部队赶到孝感,之后就接到调令,被调到了联合阵线第四师担任师参谋长,第十六师的参谋长位置就空了出来,实际上昨天蒋作宾还在汉口的时候就接到了通知,第十六师的新任参谋长是他的ri本陆军士官学校的同窗王家驹,和蒋作宾一样,王家驹也是湖北人。
王家驹于士官学校毕业之后被派到了四川,任四川新军督练公所提调。后来共和军入川,他就加入了共和军,此后被派到军政学院深造,还没等毕业,就赶上了此次“军事演习”于是被调回部队,出任蒋作宾的师参谋长。
实际上,像第十六师参谋长这样的平级调动并不是孤立的事件,此次参加“南国破晓”行动的联合阵线部队中的高级军官中许多人都进行了平级调动,这可以看作是总司令加强部队“协制的重要措施。不讨各师师长基本上没动。对千部队的拍喇仇有大的影响。
蒋作宾坐在调度室里,与几名军事代表谈论着河南北洋军的行动,没谈几句,王家驹就带着几名副官匆匆赶到车站,与蒋作宾会面。
两人在士官学校里就是朋友,虽然还没到登堂入室的程度,不过和田应诏相比,王家驹xing子更随和一些,见了蒋师长的面,也不像田应诏那样板着脸,说起话来是眉开眼笑。
“雨岩,本来我是打算请你去饭馆吃顿便饭的,不过现在时间仓促。只能改在以后再请客下馆子了。不过我还是给你带了些本地特产。麻糖,咱们边吃边走,总司令就在司令部等着你去见他呢。”
王家驹从军装口袋里摸出一包麻糖。交给蒋作宾,两人离开车站,率领副官们徒步向孝感城里的“联合阵线革命武装力量”总司令部行去。
到了司令部,会议室里已是坐满了人,王家驹与蒋作宾的到来让现场气氛更是热烈,在座的高级军官中。许多人都是士官学校、武备学堂的毕业生,不是同窗故旧,就是学长学弟,要么,干脆就是师生关系,而且其中的多数人年纪都很轻,不过二十几、三十几,这也是革命军队中才会出现的特有现象,在北洋军里是绝对看不到这种年轻军官扎堆景象的。
趁着开会前的这段时间,众人交流了一下对南北局势的看法,多数人坚持认为此次北洋军大举南下肯定是已作好了战争准备,联合阵线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此次“南国破晓”恐怕也绝对不是一次军事演习,就看总司令怎么安排了。